兩個人在浴缸里你幫幫我,我幫幫你的,互相玩到了很遲。
到最后陸宜銘腿上的紗布都浸了水,兩人身上也沒一處干燥地方。
即便如此,陸宜銘還是沒讓小漁幫忙換紗布。
小漁不懂,但小漁會照做。
最終陸宜銘自己處理好了傷口,再由小漁抱著,往大床邊去。
得益于平時的鍛煉,小漁橫抱起陸宜銘完全沒有問題,他甚至能抱著自己的主人原地打圈。
一邊轉一邊哼看得出他是公主,等陸宜銘臉上露出無奈的笑時,他才把人小心地塞進床墊里。
小漁剛把人放下,才起身幾度,就感覺身上那件屬于陸宜銘的浴袍生出緊-澀,勒著脖子,卡著他無法再起。
他低下頭,與緊緊拽著他衣襟的陸宜銘對上視線。
陸宜銘墨黑眼瞳里沒有一絲光亮,只余下深幽,像要吞噬小漁。
我這樣溫順的公主,難道沒有獎賞嗎,小漁
小漁能感覺到陸先生今日一直在對自己提要求。
要自己陪睡,要自己一起玩,現在還要獎賞。
他滾了下喉結,聲音有些啞:你想要什么,陸先生
在西方,朋友親人之間有個吻面禮,表示親熱友好,或許……
陸宜銘低聲的引誘還沒說到最后,愿者已經上鉤。
面頰上多了點溫熱濕潤的觸感,小漁在他左臉叭地親了一口,又在右臉叭了一口。
最后兩人呼吸相交,靠得很近。
陸宜銘覺得心尖很癢,他只要再靠近一點點……
小漁不會推開自己的,隨便找個理由,小漁就會順從地任憑自己索取——哪怕不找理由都行——他是小漁的主人,他可以要求小漁應承自己的一切欲望。
但他對上了小漁的視線。
那雙眼眸明艷漂亮,惹人心動。
偏偏又如琉璃通透,能容納所有的情緒,也存不住一丁點的私-欲。
陸宜銘的手指一根一根卸力,最終頹然落下,不再桎梏小漁。
他這樣殺伐果斷的商人,竟也會怕自己行差踏錯,弄丟從頭再來的機會。
他不敢賭,更不敢在小漁開情竅之前私自占有對方。
自己已經擁有很多了,不可再貪。
否則危險。
……
次日一到集團,一個包裝精美的包裹被放到了陸宜銘的辦公桌上。
logo顯眼,主理人簽名也狂放。
替他取來包裹的蔣澈一看就知道這是越舒曼寄來的東西,他把東西放在桌子角落,先把一早要過的報表遞給自己老板。
這是上周……
他才開始說話,就注意到陸宜銘的手伸長往外,已經觸碰到了包裹一角。
繼續。
陸宜銘一邊讓蔣澈繼續匯報,一邊揭開包裹的易撕口,箱肚黑洞洞的,陸宜銘并沒有先往里看一眼,對其中有什么心知肚明。
他毫無遮攔地,把那根屬于小漁的項圈取了出來。
蔣澈匯報的聲音停了下來,看著陸宜銘手里的東西發愣。
顯然,他還沒準備好看見自己老板手握項圈,就先被這畫面給沖擊到了。
陸宜銘聽到聲音暫停,淡淡掃了自己助理一眼,見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他也不催,解開越舒曼用來收攏項圈的扎帶,把那刻印著自己與小漁名字的銘牌擺到正面。
整根項圈不厚也不寬,就算系在脖頸之間也不會太過明顯,遠看更像根頸鏈。
越舒曼還特地在銘牌下方纏出了一只小小的伴著鈴鐺的蝴蝶,晃動的時候會發出細微的金屬聲響。
那聲響并不明顯,只有佩戴者本人和靠得極近的伴侶才能聽見。
陸宜銘端著那項圈把玩了很久,拇指撫在那只蝴蝶上,想象著小漁動作時炸響鈴鐺的模樣……一定很動聽。
在蔣澈磕磕絆絆的匯報聲中處理好前一日工作的尾聲,陸宜銘叫退了自己助理,只留自己一個人,一邊愛不釋手地撥弄項圈上的蝴蝶,一邊給越舒曼發去消息。
陸宜銘:東西收到了,什么價
他跟越舒曼之間的生意,向來錢貨兩訖。
沒一會兒,越舒曼給他打來了電話。
小陸家主,看來你很滿意
陸宜銘并未回答對方的問題,只追著道:報數字。
越舒曼報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給他。
陸宜銘轉賬的手頓了下,但還是迅速地完成了付錢的動作:雖說我是有點閑錢,但也不該這樣被你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