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叫做周潮的男生皮膚呈現健康的小麥色,微微卷曲的淺棕色頭發蓬松而自然,他身形挺拔,站立的時候習慣性地雙手抱在胸前,眼神看似慵懶,實則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周家,沈淮硯記得周家,黑白兩道通吃,周潮的大哥跟著父親從政在青城市政界占據重要地位,而周潮的二哥則是跟著祖父料理不算干凈的灰色產業。
而周潮,自然是順風順水的呼風喚雨的小少爺。
他對孤兒院那邊的那個博物館很感興趣,所以我想趁著時間還早可以和他順路一起過去。秦天柏熱情地介紹著。
你好。沈淮硯抿抿唇,點了下頭。
他從未聽說過周潮對什么博物館感興趣,這周小少爺感興趣的只有男人,跑車和藥品。
曾經準備欺負自己的那群人,背后的小頭目就是周潮,只不過這位少爺裝作陽光純良從不親自參與類似的事,愣是沒留下一點破綻,前一世的沈淮硯本著不主動惹事的底線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的目光緊鎖著周潮,想從那張臉上看出破綻。
hello小學弟。周潮自然地上前一步,拍了拍沈淮硯的肩膀。
三人寒暄了片刻,又談了些晚餐的事情,緊接著便向著樓梯走去。
在沈淮硯起身從教室出來的時候,楚堉仁便下意識躲在了拐角,他臭著臉,為什么自己會害怕那么個家伙。
不過想到自己和手下即為沈家準備的驚喜,楚堉仁還是笑了起來。
不過,他們三個聊天的聲音多多少少還是傳到了楚堉仁的耳朵里,他腦子慢記不住東西,干脆打開錄音軟件錄了下來,于是,雖然錯過了孤兒院的事情,卻記下了他們要去博物館,晚上要去敬月閣吃飯的事情。
哼,博物館太遠了,我干脆在敬月閣等著他們。楚堉仁笑了起來,這才想起自己要回教室取東西的事。
他立刻聯系了幾個小弟,商量著今晚怎么把沈家和沈淮硯都坑一次。
老大,另外兩個人是誰啊他小弟在電話另一邊問道。
一個是周潮那個家伙,另一個不知道,估計是周潮的新歡,既然我不認識,一定是什么無名小卒,到時候把周潮支開,他們兩個一起收拾。哼,我的仇一定要報。楚堉仁笑得更開心了,書包甩在肩上的動作也輕快了些。
于是,楚堉仁干脆翹掉了父親為他精心選擇的輔修課程,帶著兩三個小弟在敬月閣三層找了個散座坐下喝茶聽曲。
再說沈淮硯這邊,周潮家的司機已經提前等在了英華門口,三人上了車一同前往孤兒院那邊的區域。
不得不說秦董的眼光很是不錯,你們兩位我一見便知絕非池中之物。周潮坐在沈淮硯的旁邊,輕笑著摸了摸左耳的耳夾。
這話幾分真幾分假,沈淮硯倒也沒放在心上。
潮哥過譽了。秦天柏笑著回應道。
周潮人很不錯,是校籃球隊的成員之一,昨日便帶著他在課間去體育場較量了片刻,一場球兩人便熟悉了很多,秦天柏也就隨著其他人跟著叫周潮潮哥。
哪里,你真的很厲害,數學老師出的題那么難你都能第一個做完。周潮毫不吝嗇夸贊之語。
沈淮硯靠在座椅上擺弄著手機,他在告訴沈一自己在前往孤兒院的路上,并沒在意周潮和秦天柏的談話。
不過,你們也會去游輪上玩吧,聽說這次的游輪酒會到了一批新貨。周潮不知從哪里摸出個打火機,咔噠咔噠按著。
察覺到沈淮硯的目光,周潮將打火機轉了個圈遞了出去:喜歡送你。
這只打火機有著黑色的啞光外殼,中間鏤空的部分透出里面選裝的機芯,單手按在那里便可讓火機告訴旋轉。
多謝你,但是不必了,我不抽煙。沈淮硯拒絕道。
我也不抽啊。周潮說著,舉起打火機湊到沈淮硯面前,按下開關。
粉色的火苗冒了出來,似乎還閃著細細的光點。
男孩子就是要用粉色火焰的打火機。周潮笑了起來,只是我不喜歡用碎紙機,所以會帶著打火機來燒掉一些文件,看著百萬的項目燃燒,太美了。
他補充著,而后合上打火機的蓋子,將它遞給了沈淮硯:你是天柏的家人,那當然也是我的朋友,我把我最喜歡的打火機送給你,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多謝,它是只很漂亮的打火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淮硯也就接過了打火機,隨手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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