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沈淮硯確實有出國專攻腦機血液醫學方面的想法,只是現在為時尚早,他不確定到時出國算不算是出局將繼承人之位讓給秦天柏。
如果你想要出國的話,加入學生會是最好的方式,每年各類項目帶隊的老師都會優先在學生會中選擇成員。你也知道導師的地位和導師的研究方向對于拿獎有多重要吧。陳雪宿說道,商賽并不需要你有多么硬核的實力,如果你想在未來接手秦董的職位,那么可以借此豐富履歷拿到優等大學的敲門磚,為之后的晉升鋪路。
你也知道我和秦董的關系。沈淮硯這話頗有深意。
他終于轉過臉面向了陳雪宿:那你應該清楚我想要打什么比賽拿什么獎項,隨時都可以找到合適的導師,何須借助學生會這個平臺。就算我不成為你們中的一員,英華的導師也會優先考慮我,而不是其他人。
陳雪宿略微有些怔愣,他點了下頭,終于停止了找話題。
察覺到這位會長的挫敗,沈淮硯不由得笑了起來,對于心理年齡將近三十歲的自己來說,這些所謂同齡人不過是小毛孩子,沒什么攻擊性,有的只是一眼能戳穿的城府。
回到初三班級所在的樓層,陳雪宿果真和他道別進了宗老師的辦公室。
沈淮硯則進了茶水間打算倒一杯冰水來解解午飯的油膩。
剛進入茶水室,他便看到了獨自坐在一張小圓桌旁的季郁荷。
接好冰水后,沈淮硯便自然地坐在了季郁荷的身邊,他打算盯緊季郁荷的動向,在合適的時候破壞掉她和秦天柏的姻緣,這樣也能解除掉秦天柏的一個助力。
你和陳雪宿有什么關系沒等沈淮硯打招呼,季郁荷反倒率先詢問起來。
沒關系啊一個學校的同學沈淮硯有些困惑,怎么連她都在提陳雪宿。
果然啊,你知道陳雪宿,你已經和他說過話了季郁荷點了點頭,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
有什么說法嗎沈淮硯靠在椅背上,慢吞吞喝著冰水。
那你恐怕是惹到他了,他不久前在全校的大群里要求所有人都不可以成為你的舞伴。季郁荷面露同情。
為什么是我惹到他了不能是他惹到我了沈淮硯皺了皺眉。
他有些無法理解這位學生會會長的腦回路,這種孤立自己的要求算什么,對自己的報復嗎
印象中陳雪宿分明沒有這么小心眼。
你恐怕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吧,這句話表面是讓大家都不能成為你的舞伴,其實是在發出讓大家孤立你的信號。眼看對面的同學滿不在乎,季郁荷有些著急。
哦,那太好了,今后的日子總算可以清凈一些了。沈淮硯點了點頭,依舊沒體會出自己到底會面對什么危機。
若只是清凈到也無妨,恐怕會有陳雪宿的追隨者去欺負你。季郁荷皺著眉頭盯著沈淮硯,自己選中的男生怎么看起來腦子不太靈光,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怎么還不明白。
那太好了,我可以保留證據讓他們留下案底,為英華掃除黑惡勢力。沈淮硯點了點頭,頗為夸張地說道。
季郁荷無奈地看著他,長長嘆了口氣,看來不經歷這些事情沈淮硯是不會醒悟了。也罷,自己就暫且注意著他,有必要的話和秦汝州旁敲側擊,也許能解了圍。
別擔心,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真沒必要,楚堉仁那種二百斤的我都一挑十,不怕。沈淮硯笑了起來。
這倒不是他吹噓,只是現在的體質確實很不錯,再加上前世各類格斗技法的掌握,對付幾個同齡人沒什么問題。
行吧。季郁荷同情地點了點頭,看起來沈淮硯還是不了解英華的運作模式。
快要上課了,兩人便一前一后回到了教室。
下午的課程很快結束,英華向來放學很早,課后也可自由參與一些輔助課程。
沈淮硯暫時沒在課表上找到感興趣的課程,況且已經和秦天柏約好了一起去趟孤兒院,故而很快收拾書包坐在教室等待秦天柏的消息。
就在他單肩背著書包斜依著書桌的時候,后門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肥碩身影,是楚堉仁。
發覺沈淮硯仍在教室內后,楚堉仁立刻以生平最快的迅速離開了教室門口,現在他的小弟們都離開了教室去體育館運動,他不太敢單人對上沈淮硯。
恰好這時秦天柏從走廊的另一側走了過來,他看到了沈淮硯的消息便直接來教室找他了。
嘿,這里。秦天柏站在門外,笑著沖他招了招手。
來了。沈淮硯應了一聲,剛打算出門,卻發覺秦天柏身邊站著個男生。
他腳步微微頓了頓,直覺這男生有些眼熟,似乎早上在校園內見過。
這位是周潮,我的同學,是周家的小兒子。秦天柏將男生介紹給沈淮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