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常青點點頭,“我向來不怕麻煩,你說。
”
傅雪鴻芳心都緊跳了一下,大約猜到了學生要說什么,可已經沒辦法了。
陳建成微笑道:“學弟今天來省城,是和妻子林婉玉辦離婚的。
離婚后在省城也沒有別的去處。
傅老師在學弟求學時代,對我是關懷如姐如母,便在路上邀請學弟在此間住宿四晚上,隨后一同返回中州。
老師安排,學生不敢拒絕,有失禮數啊!不知道學長是否介意?”
蘭常青雙眼虛瞇了一下,如電的光芒瞬間掃過妻子和陳建成,馬上又緩和了,笑道:“家妻的決定,我理當尊重,沒有問題!走吧,進屋聊。
”
傅雪鴻懸起來的心,也算是落下來了。
于是,她趕緊把買的東西都拿出來。
陳建成也馬上從后備箱里,取出送給蘭常青的禮物。
看到自己喜歡的酒和煙,蘭常青還淺笑了笑,指了陳建成一下,“你小子,嗯,行……”
不多時,一行人便進了奢華的三層大別墅內。
傅雪鴻讓丈夫和陳建成聊聊,她坐電梯上樓放東西。
廚房有兩個保姆在做飯,有一個還過來打招呼,幫著把菜那些拿回廚房去。
這邊陪蘭常青的保姆沏上了茶,給陳建成滿上。
陳建成也是掏出自備抽的極品九五至尊,給蘭常青點上。
蘭常青除了陰柔一點之外,很健談,對大學時代的回憶很到位,包括辯論賽。
他對陳建成現在做的現代農業,也作了個了解,很有大人物的味道。
陳建成在場面上應答自如,不卑不亢,自然而然。
等傅雪鴻下樓來的時候,蘭常青問到一個問題:“陳建成,你現在看起來前程如錦,怎么會突然想起和老婆離婚呢?林婉玉是天川校花,青年舞蹈家,不差的嘛!”
這話問的,陳建成還是有些尷尬了。
傅雪鴻也聽到了,在丈夫身邊坐下來,點頭道:“是啊建成,你這是何必呢?難道是……”
她想說陳建成和徐夢瑩是不是有什么約定,但又沒說出來。
陳建成訕訕的笑了,喝了一口茶,才道:“學長對我了如指掌,想必應該明白,我和林婉玉是強扭的瓜,不甜。
她是個藝術家,而我,呵呵,就只是個混行政的……”
蘭常青一揚手,很有氣場的阻止了陳建成:“當官不僅是一門技術,也是一門藝術。
就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止是官場技術員,也算是個藝術家了。
我非常的不解,即便是強扭的瓜,你也應該有能力扭甜的吧?”
陳建成只好一攤手,“學長,家庭生活也是一門藝術,我玩不轉。
夫妻間,意趣愛好、自主思維不同步,搞不到一塊兒。
婉玉對我這種官場中人本無情感,也可謂是沒有好的觀感。
她向往自由和獨立,要去英國深造,我沒有辦法留住她的。
不過,這也算是個交易,畢竟我答應過她,如果……”
陳建成只得把夫妻協定道了出來。
傅雪鴻都有些感慨:“建成,你這孩子,為了事業就這么交易了?”
“哦……”蘭常青點點頭,眉眼之間若有所思的樣子,“看樣子,林婉玉還是識得大體的。
至少,對你的事業還很支持,對于金錢名利不看重,個性獨特的新女性了。
不過,聽你的語氣,你對妻子還是有些留戀和不舍吧?”
陳建成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苦笑道:“留戀、不舍有什么用呢,事已至此了。
”
蘭常青想了想,才道:“不過,我聽說有人在打林婉玉的主意,你知道吧?”
陳建成心里微微一驚,下意識道:“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