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

中午吃飯的時候，燕空老人察覺二人之間情緒不太對，于是樂呵樂呵打圓場，一會兒給墨祁羽夾了菜，一會兒給顧南卿盛湯。

可任憑他怎么活躍氣氛，這二人雖然面上笑盈盈的，可是總歸是感覺怪怪的。

莫不是鬧了矛盾？

燕空老人這樣想著，再看顧南卿已經收拾好筷子，準備離開了。

燕空老人急忙道：“怎么就吃了這些，可是老朽做的不太好吃。”

說完還嘀咕道：“可這雞還是早上靈先生給的，他說一早上山去捉的，新鮮得很。”

墨祁羽微微一愣，他看著桌上沒動多少的雞肉，心里說不出來的怪異，這雞竟然還是墨塵翎捉的？

顧南卿道：“燕空老人說的這是什么話，現在，能有肉吃都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了，更別說你們有了這等好東西，第一個想著的就是我。”

顧南卿辭懇切，又補充了一句：“如此盛情款待，南卿甚是欣喜。”

“只是一會兒還得去看軍隊訓練。”

見顧南卿執意要走，墨祁羽也只好勸說道：“師傅，總將還有事。”

燕空老人心里有些失落，可顧南卿是總將，整日忙碌也是真的，也不好再強留人家。

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小羽你去送送總將。”

墨祁羽點了點頭，隨后跟著顧南卿離開了。燕空老人看著顧南卿和墨祁羽的背影和桌子上沒怎么動的雞肉嘆了口氣，道：“這些菜啊，都沒怎么動，一天天不好吃飯，怎么打仗呢？”

就在燕空老人難受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平地炸起，“好你個燕空老人，竟然在這里偷吃。”

這不就是雪牙子的聲音，燕空老人定睛一看，重重嘆氣，“就知道是你。”

雪牙子坐在椅子上，盯著這一盆雞肉饞得直流口水：“多事之秋，你怎么還另開小灶呢？”

燕空老人道：“想著給南卿和小羽補補身子，他們兩個剛才鬼門關過了一遭，可誰想到，兩個人好像都有心事。”

雪牙子笑道：“你怎么跟個操不完心的老人家一樣，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情，你的心意他們看見了就成。”

燕空老人嘆了口氣，道：“這些菜他們二人也沒怎么吃，扔了也是浪費，后面還燉著雞湯，你把時安他們幾個叫過來，我再熱熱大家一起吃。”

雪牙子道：“算你還有點良心，那幾個小娃都餓瘦了。”

……

墨祁羽剛送顧南卿出門，顧南卿就道：“好了，就送到這里吧。”

墨祁羽也并未多送，他道：“好，你慢些。”

二人相顧無。

看著顧南卿遠去的背影，墨祁羽心頭憂傷，神態落寞。

他看著天空上的孤雁盤旋，眼前一片迷茫，不知自己在云京的父親母親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