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原趁機打回去查崗,問:“家里冷不冷?”
路柯桐剛去胡同取了林瑜珠做的睡袍,厚實又暖和,說:“不冷,穿睡袍玩游戲正合適,我替你也穿上了!”
“別熱著你,傻缺一個。”費原瞄了眼汪昊延,“簡辛跟汪昊延生氣了,這混蛋最近也快抑郁癥了,你有空的話看看簡辛怎么樣,不是幫著騙人么,現在彌補彌補。”
“行!告訴汪汪,愛恨情仇不用慌,熱心路寶來幫忙!”
費原忍不住笑,說:“心情挺好?”
“挺好!”路柯桐退出游戲,專心講電話,“剛剛組長在組里說之前的方案要改,又改成我的設計了,說明什么?說明局長就是比組長有眼光。”
費原問:“現在又高興了,那還開餐廳么?”
路柯桐都沒猶豫:“開啊,還想等開業的時候請叔叔剪彩呢,讓他做榮譽老板。”想的真遠,其實他連十幾年后或者幾十年后都想了,費原收錢,他記賬,倆人雙雙把家還。
費原交代完這點事兒了,打算再說兩句讓路柯桐輕飄飄的膩味話,但是為了不刺激汪昊延就善心大發忍住了,說:“行了,掛吧。”
路柯桐直拍桌子,當他是電話客服呢。
第二天心情還不錯的上了一天班,之前那波忙過了又閑下來,他支著下巴上網,看哪兒合適開餐廳。最后瀏覽了一上午眼都花了,不是地段兒不行就是沒空位。
下午下班前早退去了二院,他要請簡辛吃飯賠罪。吃完飯在門口說了再見,轉頭就看見邱駱岷和一名女生并肩出來。
“怎么辦?你喝了杯紅酒。”
“只好打車了,先送你。”
邱駱岷抬手讓女生搭著下臺階,還沒走到街邊就過來一個熟人。路柯桐問:“先生您好,要代駕嗎?今天是我代駕一周年紀念,給您八折。”
先送了女生回家,邱駱岷下車目送人家上樓后還站在原地不動,路柯桐降下車窗,說:“我看懸,人家都沒請你上去喝咖啡。”
“代駕怎么那么多話。”邱駱岷轉身上車,使勁兒關上車門,“我倆第一天確定關系,誰搞對象第一天就上人家里?”
路柯桐啟動車子:“我第一天搞對象就上費原家里了,第一天搞對象就被拆穿是你兄弟了,你知道當時我多害怕也被開瓢嗎?”
“你他媽不要提開瓢。”邱駱岷本來還想和路柯桐再去嗨皮會兒呢,這一提又想起被費原看著腦袋的恐懼,“不管了,你請我喝咖啡。”
邊喝邊聊,路柯桐說了開餐廳的事兒,邱駱岷一笑,說:“其實餐廳還不夠,費原懂行,應該讓他給你找找路子投資拍電影。”
路柯桐有點兒懵:“你在說什么東西?”
“你傻啊,就算你開個帶星的餐廳,那能有多少錢啊?”邱駱岷白他一眼,降低音量說:“能洗的趕緊都洗了,叔叔過兩年也該退了。”
路柯桐這才明白,邱駱岷以為他開餐廳是給路若培洗錢。
“你想錯了,我就是想開個餐廳,沒惦記別的。”
“等你開始惦記,黃花菜都涼了。”邱駱岷喝完最后一口,“別說市長廳長,就現在一個地級縣的縣委書記,你知道干幾年能撈多少錢么?不說故意貪污,有的錢推都推不了,不拿好處行方便就整你,都是門道。”
路柯桐相信路若培不會貪,但是也相信路若培有過身不由己。
“喪著臉干嗎,至于么,費原怎么說?”邱駱岷看路柯桐那樣就估計得差不多了,聽了回答以后果不其然,“真行,都慣成這樣了。”
費原早都想到了,所以從來不愿意讓路柯桐要路若培的錢和房子,這次開餐廳更是。不過不想讓路柯桐知道原因,他希望小樹苗永遠新鮮永遠脆生。
“你打算怎么辦?”
“我哪知道,又他媽要選。”
“一人一半得了,太極生兩儀,兩頭一樣齊。”
路柯桐有點兒害怕地點點頭,“我覺得這主意不錯,反正是你出的,有事兒就賴你。”邱駱岷怒道:“你要臉嗎?!”
路柯桐捧臉:“代駕費不要了,臉再要會兒。”
晚上睡前和費原聊天,他沒敢說這事兒,就噓寒問暖加拉家常了,稍一停頓,費原在里面漫不經心地問:“犯什么錯誤了,主動承認。”
“你怎么知道……”
“一心虛話就多。”
他嚇死了,差點兒就要坦白,趕緊說:“晚上和邱兒喝東西了,沒做到適度飲食。回來的還晚,沒做到適度玩樂。”
費原說:“還有呢。”
“老想摳桌子,沒做到適度想你。”
“又讓你蒙混過關一回。”費原笑了一聲,低低地說,“掛了吧,晚安。”
“這就掛啊?”路柯桐還沒說夠,“你想我嗎?我覺得你不想。”他又蹬鼻子上臉了,頓了頓故意惹事兒:“我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在床單上蹭。”
費原好像踹了什么東西:“你他媽,給我安生躺著,不許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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