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點頭,說道:“謝謝提醒。”
季啟復讓他的助理把那人的資料發了過來,喻下樓的時候,用手機接收了郵件。
沒想到打開居然看到的是于麗卿。
于麗卿,現年五十歲,美籍。
三十年前她進入部隊文工團,三年后因偶爾結識香港籍富商,轉業退伍,離開了部隊文工團。
次年,嫁入香港。
也就是說,她是在二十七年離開的文工團。
那時候她和孟清北也剛剛出生吧。
喻之所以對這個人印象深刻,就是因為前不久,宋婉慶祝入行音樂會上,因為要做vcr,所以她把家中老照片翻了出來。
宋婉在文工團中,有不少照片都是和這個于麗卿一起拍的。
當時宋婉還挺懷念地說,這是她以前最好的朋友。
只可惜后來離開文工團,嫁人走了。
所以那天她才會看到于麗卿如此震驚,一個宋婉曾經的好友,卻和孟清北那么親密。
若要說她是因為長輩,可按照時間來看,孟清北剛出生,她就離開了北京。
當初孟清北還只是個小嬰兒。
前幾日她已經讓老秋幫忙調查,只是于麗卿離開北京太久,喻也只知道她的名字,對她了解地并不多。
沒想到這會兒季啟復居然把她的資料送來了。
原來她和季遠鴻也有著關系。
喻一路上懷揣著心思,就連回大院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
要不是韓堯過來把她的車攔下,她都不知道他們幾個今天都在大院里。
“,趕緊過來,就等著你,”韓堯是追籃球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的車開回來,把人攔住了。
喻下車過來時,就看見球賽上照明燈大亮,幾個大男人都穿著籃球服,在籃下毫不退讓地你爭我搶。
原本是蔣靜成帶球過人,誰知他居然跳起來,直接把球拋給了孟西南。
其他人一窩蜂地攔孟西南,他自己倒好,跑到場邊,喻的面前,低頭就親在她柔軟得的唇瓣上。
他身上已經汗濕了,只是靠近,就有一股熱氣縈繞過來。
待他親完,那邊孟西南的投籃也完成了,進球倒是進球了,不過臉色不太好。
韓堯搶到了籃板球,笑嘻嘻地拿著籃球,一邊拍一邊笑道:“西南哥,看見了也別這么嫉妒啊。
等回頭你追到了人家姑娘,帶過來,我們幾個保證看著你們秀恩愛。”
“滾蛋,”孟西南罵道。
喻在聽到這句話,略一挑眉,撇頭問蔣靜成:“什么姑娘?”
“你哥萬年老光棍,動春心了,”蔣靜成看向她,痞痞地說。
喻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登時就覺得好笑,問他:“你們都認識?”
“蔣靜成,少他媽給我造謠,誰是萬年老光棍,”孟西南耳朵尖,正擰開一瓶礦泉水喝著呢,就聽到他這話,立即轉頭暴斥。
蔣靜成也不生氣,挺淡然地說:“你上次談戀愛是什么時候來著?”
孟西南:“……”
這話是真戳到孟西南了,其實他也不是沒找過女朋友。
之前他在西南戰區的時候,有個地方上的小學老師,因為兩個單位聯誼,一眼就相中他了。
是真喜歡他,追人都追到軍營里去了。
兩人也確實在一起了,可是他那會兒多忙啊,天天要忙著訓練。
往往都是她早上發了一條短信,他到了晚上才看見,等回復過去,沒一會兒宿舍又要熄燈睡覺。
也就三個月時間,人家姑娘先受不了了。
說真的,后來孟西南自個也想過,大概還是不喜歡那姑娘吧。
要是真喜歡,就算是擠時間,都能來維系著兩人的關系。
為了這事兒,他也沒少被這幾人嘲笑。
所以聽到蔣靜成的話,孟西南反唇相譏,“有臉說我,論光棍時間,誰都比不上你。”
剛說完,他自己就后悔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蔣靜成為什么打光棍,還不是為了他家喻。
孟西南又喝了一口水,準備閉嘴。
誰知蔣靜成轉頭看向身邊的姑娘,見她在聽到孟西南的話,垂下頭時,伸手摸了摸她的柔軟的長發。
有些得意又悵然地說:“那是因為,我要等我們啊。”
臥槽!
球場上的幾個人,心頭涌起一萬句臥槽。
就該讓他一直光棍才好,要不然隨時隨地屠他們這些單身狗。
因為孟西南取消了去相親的事情,宋婉跟他生氣了挺久。
誰知周末的時候,宋婉喊上喻一起逛街,說是奶奶的生辰快到了,想給老人家準備一份禮物。
喻自然沒有推遲。
等母女兩見面的時候,喻聽著宋婉的意思,才明白她這是來跟自己打探孟西南的消息來了。
“你哥哥真沒和你說過?”
宋婉在得知兒子不去相親,是因為有心儀的姑娘。
可她追問了幾次,孟西南就是沒說。
喻干脆笑道;“或許他是覺得還沒到告訴你的時機吧。”
宋婉嘀咕:“這有什么可隱瞞的,難不成我還怕我破壞不成。”
喻正在看兩邊的商鋪,心底還暗暗和mequeen的旗艦店布置進行了對比,隨口說了一句:“說不定是個男人呢。”
宋婉:“……”
說完,喻轉頭看向宋婉,見她臉都白了,才知這個玩笑開過了。
正好逛到一家奢侈品店旁邊,高大明亮的店鋪里,沒什么人。
因為喻看過宋婉有幾個這家的手袋,所以干脆拉著她進去逛。
事實證明,不管多大年紀的女人,對買包這事兒,都沒抵抗力。
宋婉正在聽ba介紹這一季新出的包,喻在另一邊逛了下。
宋婉把包拿在手里,比劃了兩下,又想找喻給個參考意見,干脆拎著包過去找她。
剛走到她身邊,還沒開口問呢,就見試衣間的門被打開。
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對著鏡子照了照,臉上似乎露出不是很滿意的表情。
她沒回頭,而是一邊看著鏡子一邊問:“媽媽,你覺得這條裙子好看嗎?”
喻微微蹙眉,連旁邊的宋婉都有些驚詫。
可隨后從另一邊走過來一個穿著香奈兒藍色軟呢短外套的女人,她手里挽著一只鉑金包,走到試衣服的人身邊,打量了一番,微微搖頭:“一般。”
“那再換別的吧,”孟清北又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而此刻,她才注意到寬闊的試衣鏡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驚恐地回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喻和宋婉。
宋婉看著于麗卿,即便她變地這么雍容華貴,可是當初一起在文工團吃過那么多苦,她怎么會忘記于麗卿,即便這么多年沒見,她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但孟清北剛剛叫她什么?
宋婉死死地盯著孟清北,一向如清泠悅耳的聲音,此刻像是被硬生生地擠了出來。
“你剛才叫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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