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讓她想到的是,他卻給了她一個完全意外的答案。
“我?”
喻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顯然完全沒料到這個結果。
周卓安靜地看著她,對于這個空降到中國區的公關總監,他一向都是不為難不示好,冷眼旁觀著。
就像他之前說的,喻的工作能力沒有問題,但是目前她的工作業績還沒見到。
只是他沒想到,中途會出現這樣的人。
他說:“這次的廣告方案我和季先生都看過了,一致都認為很好,很符合mequeen的品牌概念。
特別是今年我們著重推出的珠寶,就是希望能讓女性重拾自我。”
“你們提交上來的那幾個女星,我看了一眼,都不算合適。”
周卓既然能做到中國區的高層,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而他眼光很毒辣。
在他看來,那些女星不管是氣質還是長相,不如喻來地契合。
或許她們有的人是長相美艷,但是品牌最看重的還是與自身的契合度。
喻身上那種的精神,最能代表mequeen。
“我知道對于你來說,這是一個挑戰,但是人生不就是這樣。
處處有機遇,處處有挑戰。”
周卓這番讓喻沉默,半晌之后,她輕聲一笑,說道:“之前我強烈反對孟清北當mequeen的形象大使,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假公濟私呢。”
“我相信你是出于公司的角度考慮,”周卓不假思索地說道。
顯然,他的這個提議早就得到了公司的認可。
之所以現在告訴她,其實也基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因為廣告頂在這周拍攝。
她現在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
她讓周卓給她點兒時間考慮,畢竟她并不是娛樂圈的人。
“其實很多名人都會有跨界行為,不要有太大壓力,你只要把它看成一份工作就好。”
周卓倒是挺看得開,絲毫不擔心喻會搞砸一樣,還特別開解她一番。
不到下班的時候,喻就給了他答復,她決定接下這份工作。
就像周卓說的這樣,人人處處都是挑戰和機遇,既然來了,她何不抓住。
不過這件事她沒告訴蔣靜成,因為他回部隊挺久的了。
兩人平時也都是打電話才能聯系,只有周末的時候,他才會回來。
拍攝原本是頂在周三,結果攝影棚出了點兒問題,又不得不推遲到周六。
周五的時候蔣靜成就發了信息告訴喻,他周六才會放假回來。
她知道他們部隊里放假是稀罕事,所以也沒多問。
殊不知蔣靜成這次之所以推遲,是因為他的關系轉回來了。
這件事從他回北京培訓開始,就一直在說。
那個地方畢竟是他待了六年的,雖然不舍得,可是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
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就該勇敢地踏出去。
周五的時候,他就在辦這件事。
他這次是調到某集團軍的裝甲步兵團,他父親當年就是在這支部隊里服役,如今他也算是子承父業。
所以蔣濟銘還挺開心,他調任下來的時候,難得打電話的人,都給他打了個電話。
“到了新的部隊,一定要團結同志,好好帶兵,”他叮囑道。
蔣靜成扯嘴一笑:“我現在是被別人帶,等我帶兵,估計還有兩個月呢,你這話說早了。”
他這邊的培訓還沒結束呢,所以去新部隊報道,確實還要一段時間。
這邊掛了電話,他直接撲到喻家里。
誰知人不在,他氣笑了。
于是一邊靠在她家門邊,一邊給她打電話,過了好久,才接通。
等問了她在哪兒,喻有點兒支支吾吾地不愿說。
蔣靜成一挑眉:“不方便說?”
喻:“不是,我在工作呢。”
“那我去接你,總不至于一直不下班吧,”他知道自己這工作特殊,別說接送她上下班了,就連見面的機會都少。
所以這次倒是想嘗嘗鮮,也真想知道,接女朋友下班,是個什么滋味。
等蔣靜成到了地方,才知道這是個藝術區。
他照著喻說的地址,開車過去,等車停下來,再打電話過去,這會接起來的是個陌生姑娘。
喻助理找到蔣靜成的時候,是真一驚。
大概是沒想到,會接到這么帥的一個極品,當即連說話都漲紅了臉:“總監,正在里面拍攝呢,我帶您進去吧。”
蔣靜成也沒多想,還以為是喻監督別人拍攝呢。
等進去之后,燈光把場地照地透亮,在純白色北京中的姑娘,穿著白色衣服,脖頸細長,扎著高高的馬尾辮。
明明是那樣清淡柔和的面容,卻因為妝容的原因,有種孤傲的冷艷。
她穿著的白色長袖和長褲,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地干練。
最叫人矚目的,是她手上拿著的東西。
隨著攝影師的一聲開始,她猛地往后一甩,氣勢凌厲。
當她舉起手時,腕上精致的手鏈,以及手指上帶著的戒指,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明明是那么冷硬的武器,可是和華貴精致的珠寶放在一起,又有著異樣的和諧。
喻一直在拍攝,蔣靜成站在一旁安靜看著。
他以為自己不會喜歡這種花里花俏的東西,現在才知道,主要還是人不對。
也不知過去多久,突然門外又來了一行人。
為首的便是季啟復,他身邊站著的是周卓,老板要親自來查看拍攝情況,周卓豈能不陪著。
結果他們走近,季啟復腳步先停住,看向站在場地邊上的男人。
周卓自然也看到了,今天拍攝的人不少。
很多都是他不認識的工作人員,可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工作人員啊。
他就那么隨意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氣勢都叫人忽略不了。
蔣靜成也注意到這邊,周卓沖他頷首一笑,還挺客氣地問:“您是?”
“我來等我媳婦。”
他原本雙手環抱在胸口,此刻忍不住放下,單手插在口袋里。
另外一只手,挺淡然地往場地里一指,此刻被燈光追隨著姑娘,安靜地站在那里。
他看向季啟復,微勾唇。
“那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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