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狂風呼嘯,鵝毛大雪毫無減弱之勢。
被掛斷電話的粱彥承,眉頭緊擰。
明明聽到了機場播報的聲音,還騙他說在食堂。
小丫頭不高興了,謊話張口就來。
可誰叫他拿她沒辦法呢!
粱彥承掀開被子下床,片晌后,他沉聲呼喚戚栩。
戚栩應聲而來,推開門就看見他已穿戴整齊。
“這是要干啥呀!”戚栩箭步上前,著急得就差上手去扒粱彥承的衣服,“趕緊回床上躺著去,醫生不讓你下床。”
粱彥承微微喘息,費力拿下衣架上的大衣穿上,“送我去機場。”
“啥?”戚栩驚掉眼珠子,“連床都不讓您下,您還要去機場?”
“少廢話,你不送就把車鑰匙給我,我自已去。”
粱彥承往外走,戚栩就在他身前倒走攔著,“您別任性好吧,出了問題我吃不了兜著走,您乖乖回去,要接誰,我派人去接好吧。”
“我去都不一定把人接回來,你派人去?”
說話間,兩人來到電梯廳。
戚栩站在粱彥承面前,“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您也不許去!”
粱彥承眼眶深邃,隨隨便便一個眼神甩過去,戚栩就打怵得瑟縮脖子,“這是您父親原話,就算是天王老子有事兒,也不許打擾您養病。”
電梯門開,粱彥承推開他,徑直走了進去。
戚栩緊隨其后,頗為無奈,“到底誰這么大面子,您非要親自去接呀?”
粱彥承:“秦喬!”
戚栩恍然,那就難怪了,“不過漠市暴雪,機場高速早就封了,這回可真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沒辦法。”
電梯門開,粱彥承毫不猶豫走出去,圍好圍巾,淡定吩咐:“聯系陳平,告訴他就算現開條路出來,也務必讓我在最短時間內抵達機場。”
*
另一邊的秦喬,燒得大腦宕機,一動都不想動。
機場滯留的旅客不少,哪哪兒都是人。
旁邊一對兒男女旁若無人地親了挺長時間,一個勁兒地往她身上靠。
女的香味兒沖鼻子,還時不時發出上不了臺面的聲音,哼哼唧唧簡直一幅活春宮。
后來秦喬煩了,使出全身力氣一推,把他們倆一起推到地上,“開個房啃去!還真把機場當你家客廳了。”
男人站起來,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兇神惡煞地看著秦喬。
他精瘦、不高,光頭上紋了一條黑龍。
“怎么著妹妹,看哥哥親嘴兒有意見?也想讓哥哥寵寵你?”
秦喬瞥了一眼女人,皮草長靴大波浪,濃妝艷抹,眼睫毛像倆大撲棱蛾子。
這倆玩意兒一路貨色,都不是啥善茬兒,湊一起就對了!
秦喬冷哼,“嘴滂臭成這樣就別學人家撩妹了,沒錢開房,還沒錢買管牙膏嗎?”
這話成功惹惱了男人,沖著秦喬就把嘴伸了過來。
秦喬瞬間精神,讓他親了她還能活!
距離太近,拳頭招呼肯定來不及。
情急之下,秦喬卯足力氣往后仰頭,緊接著哐的一聲,男人失去平衡,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墩兒。
從小到大,她沒少用腦門兒攻擊秦傲,比頭鐵,任何人都是她手下敗將!
這時,聚集的圍觀群眾發出一陣零星嘲笑。
男人徹底怒了,從褲兜里掏出一串鑰匙。
不知按動哪個開關,其中的一把黃銅鑰匙,倏地彈出了一個鋒利的刀片。
秦喬腹誹“不好”,這孫子隨身攜帶管制刀具!
她還沒蠢到和亡命徒硬碰硬,連忙起身朝著機場安保人員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