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棋來報,“少爺和平津少爺回來了。”
蘇梔立刻回頭,像望夫石一樣看著門口。
從來沒有哪個時刻,她如此祈盼、依賴宋平津。
宋振洲不禁勾唇,“蘇小姐,是不是想我的孫兒了?”
蘇梔猛然轉過身子,低頭道:“沒有,不是…”
“爺爺,怎么不等我就開席了?”
宋平津大吵大嚷就進來了,身后跟著父親宋淮。
爺孫三代人共用一張臉,一看便知。
蘇梔只知道宋平津從小就由爺爺帶大,父母都在國外讓生意不常得見。
曾窈是剛認識不久,宋淮更是第一次見。
蘇梔禮貌起身,看著宋淮叫了聲“伯父”。
宋淮微笑頷首,比宋平津穩當多了,“你好,蘇小姐。”
宋振洲揮手示意他們入席,“薛棋,添椅子,添碗筷。”
宋淮坐到老爺子身邊,宋平津坐到蘇梔身邊。
“你熱啊,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宋平津脫了大衣交給傭人。
蘇梔腹誹:廢話,被你家人連番拷問,能不出汗嗎,我都要虛脫了!
“宋平津,你幫我說說話,我覺得,他們誤會咱倆關系了。”她壓低聲音,跟他咬耳朵。
“咱倆啥關系?”
“咱倆沒關系,可他們認為咱倆是男女朋友。”
“既然沒關系,我為什么要幫你說說話?”
蘇梔小眉毛擰得緊緊的,“這個時侯你就別跟我耍嘴皮子了,我不是你二姨嗎!”
宋平津手臂往桌沿上一搭,“你跟我說實話,那天那男的,到底是誰?”
蘇梔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男朋友啊!”
宋平津斂了吊兒郎當的神色,坐直身l,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薛叔,今晚蘇梔留宿宋宅,可安排好房間了?”
薛棋笑瞇瞇的,“早就安排好了,就住在東廂房第四間,您小時侯住的房間。”
蘇梔急了,“我沒說要留宿啊!”
“留宿的事情再說,”宋振洲笑意盈盈看向她,“蘇小姐會不會打麻將,有沒有興趣陪我這個老頭子玩兒幾把?”
……
飯后,果真就在正房里支起了一桌麻將局。
宋振洲,蘇梔,曾窈,還有個他們叫三叔的親戚。
宋平津說,老爺子原來煙酒不沾賭局不碰。
自生了場大病,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除了不嫖,啥都想試試。
蘇梔心里咯噔一下。
她外公當年也是這樣,一場大病過后就轉了性,以前不喜歡不愛的通通嘗試了個遍之后,在某個夜里突然離世。
“看我干什么,不會碼牌嗎?用不用我手把手教你?”宋平津壞笑調侃。
“用不著,我會!你別吱聲!”
蘇梔想了想,這么不吉利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宋平津了。
老爺子不過就是想嘗試新鮮事物而已,如此精神矍鑠一老頭兒,一看就是多子多孫多福氣的命,哪那么容易死!
兩圈下來,蘇梔輸得好慘,只剩下一個籌碼。
宋平津在她耳邊幽幽開口:“再不讓我吱聲,你連打車回家的錢都輸沒了!”
蘇梔忿忿地喝完了一整壺茶水,“信你一次!這一圈要是我還翻不了身,你就死定了!”
“好!”
蘇梔熱極了,宋平津往身邊一貼,她就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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