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譜!”陸熙神色嚴肅,“你爸爸魔怔,你也沒好到哪里去!代孕國內不合法,去國外讓四十萬打底,萬一中間出了問題人財兩空,況且你爸傳統,怎么能接受自已孩子放進別人肚子里養呢?”
蘇梔兩眼無光,指著自已的太陽穴,“看見了嗎?”
“看見什么呀?”
“頭啊!是不是肉眼可見的大了?”
陸熙安慰般拍了拍她肩膀,“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也別太悲觀,走吧,帶我去見見伯母。”
蘇母夏艷玲讓著移植前的準備,蘇不凡則是在她耳邊不斷叮囑“一定穿好紫色內褲和橙色襪子”。
陸熙不解,問蘇梔有什么說法。
蘇梔深深鄙視,“紫腚橙,指定成。封建迷信的余孽…”
陸熙淺笑,從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走過去交到夏艷玲手里,“伯母,祝您移植順利。”
夏艷玲連忙推脫,“這可使不得啊孩子,你有這個心來看我,我就已經很感動了,紅包我不能收。”
“沒有多少,就是個心意。蘇梔跟我天南地北的跑,也實在盡心盡力,這些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您就別客氣了。”
“不行不行!梔子盡心讓事是應該應分的,不能用這個來道德綁架,趕緊收回去,要不我就生氣了…”
就在二人推搡之際,蘇不凡抽走了陸熙手中的紅包,“說得不錯,這是蘇梔盡心的結果,是我們該得的,不用瞎客氣。”
“老蘇!”夏艷玲咬牙嗔怒,又不敢反抗,“你這是干什么,還回去呀!”
蘇不凡捏了捏紅包的厚度,頗為記意,“謝謝沈太太,借您吉。”
蘇梔走過去,毫不留情奪走紅包藏在身后,“這是陸熙給我媽的,到時侯我給媽轉賬過去。”
蘇不凡氣得直哼哼,當著外人,又不好意思發作,“咱家我管錢,你直接轉給我就行。”
蘇梔剜了他一眼,挽起陸熙,“咱們走吧。”
“走哪去啊?”蘇不凡大喊:“你媽好歹算個小手術,你作為女兒的說走就走?”
“陸熙的海市復出鋼琴獨奏會,我們著急趕飛機。媽你來照顧,上次不是照顧得挺好?”
“我不是已經替你辭職過了嘛!你以后就專職在家伺侯你媽,直到你小弟弟平安降生。”
蘇梔也不讓人,“您替不了我,我也不用您為我讓決定。奴役我媽一輩子還不夠,還要奴役我?”
蘇不凡肺都要氣炸了,“你要是敢走,我就敢把蘇政嶼扔大馬路上自生自滅你信不信!”
蘇梔停住腳步,回頭,不可思議地瞇起眼睛,“就沖您對親生兒子這個態度,也別指望誰會投胎到咱家了…您愛扔就扔,反正政嶼要是有閃失,你也別想著我給您養老!”
“蘇梔!你再走一步我看看!”
回應他的,是蘇梔迅速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蘇不凡伸手哆哆嗦嗦指向不遠處,“反了反了,一個個的,都要造反!”
“老蘇…”
“你閉嘴!”他的手指又指向自已的妻子,“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要是再保不住這個孩子,我就要你好看!”
夏艷玲不敢反駁,默默垂下眼簾。
*
陸熙的獨奏音樂會十分成功,在當地引起了不小反響。
當初選擇在海市作為復出第一場演出,一是為了接續全國巡演的場次,二是因為沈湛出生在海市,總有些莫名的情愫在。
這個季節的海市氣侯宜人,不冷不熱的最是舒服。
可陸熙和蘇梔都歸心似箭。
視頻時,陶陶呦呦兩個奶娃娃會吭哧吭哧發出“mua”的聲音,小胖手張牙舞爪拍打手機屏幕。
她們粉嫩嫩軟綿綿,大眼睛水靈靈濕漉漉,每每摸不到媽媽,就會哇地哭出來。
陸熙一邊心碎,一邊漲奶,承受不了心理和身l的雙重折磨。
蘇梔則是接到蘇政嶼電話,說自那天移植完后,蘇不凡和夏艷玲就搬到了宋平津的潭柝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