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在即,蘇父蘇不凡就想在過年之前把試管的事情落實完成,以至于蘇母夏艷玲身l的各個方面,都不算是最好狀態迎接胚胎移植。
經歷過一次失敗,蘇不凡難免心焦,不僅天天嘮叨錢打了水漂,更是埋怨夏艷玲肚子不爭氣。
蘇梔看不過去!
從檢查到移植,幾乎都是宋平津墊付的醫藥費,蘇不凡不但一分錢沒往外掏,還腆臉弄了些醫保退費回來。
至于母親,本來就不是生育的最佳年齡,保不住孩子再正常不過。
她和蘇不凡理論,換來兩腳飛踹。
這天,蘇家一家早早來到醫院。
門診還沒開,蘇不凡給夏艷玲吃過藥后,將蘇梔拉到走廊一邊,問:“宋平津呢?”
蘇梔一臉不解,“我怎么知道?”
“他不知道你媽今天移植嗎?”
“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爸,以后咱家事兒你少讓宋平津參與,人家又不欠你的。”
蘇不凡掏出煙盒,抖出一根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那點破事兒,你媽都跟我說了。他要了我女兒的身子,就是欠我蘇不凡的,我蘇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他都得管!”
蘇梔從父親嘴里奪過香煙,掰斷,扔進身邊垃圾桶,“你看見他要我身子了?還是我媽看見了?污蔑我沒關系,污蔑人家恒康院長,看他告不告你就完了。”
“哼,你也別急著隱瞞。你要是不喜歡他,能死心塌地跟他這么多年?你這個助理當得跟孫子一樣,恨不得他一個電話,你就大半夜爬起來上班!你自已說,你哪個年節過消停了,哪個闔家團圓的日子不是就缺你蘇梔一個?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幫咱家,你少胳膊肘子往外拐,小心我先打死你個不孝順的!”
這種威脅聽多了,蘇梔都免疫了。
畢竟真動起手,蘇不凡從來不含糊。
“爸,我承認我勞苦功高,可我沒白干,宋平津是付了錢的。如果每個雇傭關系都像您說的那樣,要無償幫忙、要負責,誰還敢當老板?您別再臆想了,上次讓試管的錢我會一分不差還給宋平津,這次的錢,也是我出的,我不想欠他,您也別…”
啪!
話音未落,蘇不凡的巴掌就落下來了。
“你錢多的燒得慌!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缺心眼兒的!”
他不斷點著蘇梔額頭,除了臉頰上的巴掌印,也點出了一個不小的眉心痣。
這就是親爸,否則蘇梔現在就已經還了他倆大逼兜!
“對,我就是錢多,我就是缺心眼兒,您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要照顧媽去了…”
蘇不凡拉住她,老臉氣得漲紅,“給宋平津打電話,我要他給我個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