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秦風咋出現了?
來隨份子錢的?
還是大鬧訂婚酒宴的?
余北暗搓搓地給秦風加油鼓勁。
來啊!
搶親啊!
夏一帆也別愣著啊!
走啊!
逃婚啊!
多刺激的節目啊。
窮小子的百萬逃婚新郎。
“你笑什么?”
顧亦銘側身到他耳邊。
“啊?我沒笑啊,我笑什么了?”
“你嘴角都快掛到耳朵了。”顧亦銘提醒他,“多糾結悲傷的一個故事啊,你別笑太大聲。”
“……”
顧亦銘看扁我了。
我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
余北關注著文嵐的動靜,她叉著一小塊水果一點一點咬。
模特可真辛苦啊。
太敬業了。
為了保持身材,吃東西都要小口小口的。
咬了半天,蘋果還只受了點皮外傷。
“這誰啊?你們大學最后那個舍友吧?”
文嵐猜得很準。
也許是情敵之中冥冥之中的默契。
“對啊,夏一帆他老婆吧?你瞧夏一帆這事兒干的,訂婚都不通知我一聲,哪有這么做兄弟的?”
秦風甩了一把汗,自個兒進來了。
“你這架勢,跑著來的?”
文嵐問出了余北的疑惑。
秦風t恤都濕透了,能隱隱看到胸肌的輪廓。
余北自省了一下。
一個宿舍四個男的,三個有肌肉。
那我還練啥呢?
想看了隨便抓一個不就完了?
“我開的拉貨的車,酒店的人不讓老子進來。”
“你來干什么呢?”
夏一帆的神色不太自然。
秦風這一身短褲拖孩,跟去菜市場買菜似的,也不像是來酒店參加酒宴的。
秦風看了夏一帆一眼。
目光及其內含深意。
具體啥意思,余北沒讀懂。
感覺他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小勾當。
在交流著秘密暗號。
到底什么意思啊?
約定好開貨車把夏一帆拉走逃婚吶?
“你說話啊!”
夏一帆顯然也沒有接收到秦風的信號。
“操。”秦風罵了一聲說,“不是你這憨批通知我的么?”
“誰通知你了?”夏一帆切了一聲,“通知你來搗亂啊?”
秦風愕然了。
“你別給老子裝。”
“裝個屁啊,咱倆拋開……舍友住了四年,關系沒那么好吧?”
夏一帆扭頭。
賊傲嬌。
一個傲嬌攻。
不對,夏一帆出身優越,本身是有點傲氣的,也就后來認識秦風了之后,才越來越接地氣。
“行。”秦風怒了,“把老子當猴兒把戲耍是吧?老子走行了吧?我還不樂意來呢,看你們虐狗啊?。”
秦風騰地站起來,吊兒郎當地往外走。
“等等。”
文嵐把他叫住。
“都是一個宿舍的,別傷了和氣。”文嵐倒是很大氣地說,“不就添個座位嘛,多大點事兒,來,秦風是吧?來,咱們坐下聊。”
“你老婆可比你懂事。”
秦風翹著二郎腿坐是坐下了。
就是沒聊。
跟夏一帆一人撇向一邊兒。
“看你們這倆賭氣樣兒,還挺默契,不像是仇人,跟冤家似的。”
文嵐笑了一下。
余北震驚地看著她。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可怕。
這姐姐身上裝了雷達?
秦風不屑說道:“別別,你別把我跟他扯一塊。這憨批賊慫,想叫老子來,還發條匿名短信通知,到現在還不承認。”
“能不能不往自己臉上貼金?”
“夏一帆你……”秦風被氣得不輕,“你怎么能這么狗呢?”
“滾,我就知道你在,就會吵吵個不停,連訂個婚都沒個太平。”
“你自己看行吧?來來來,不是你發的是觀音菩薩發的?!”
秦風打開手機,往桌上一扔。
手機里有一條信息:我今天在海城大酒店訂婚,你也可以不來。
余北仔細閱讀了一下。
這就是夏一帆的口吻啊。
文嵐又不認識秦風。
而且語境特別曖昧。
像極了前男友。
或者小三。
所以文嵐看夏一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們倆……”文嵐試探性問,“是有什么事兒吧?”
“我能跟這憨批有什么事兒?”
秦風趕緊否認。
夏一帆沒出聲,一會兒才說:“這也不是我發給你的。”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
各自心懷鬼胎。
然后一齊看向了余北。
“看……看我干嘛?”
感覺要被打的樣子。
“又不是我搞的……”
他們還是沒挪眼。
余北氣死了。
我像是這么八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