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銘又貼過來,下巴抵著余北的肩窩,手搭在他的腰上。
他怎么凈挑人敏感的地方碰?
余北不說話,默默地把他的手往上挪一點。
為什么往上挪?
總不能往下挪吧。
“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地方昂……”
顧亦銘在他的耳朵邊上說話,熱熱的呼吸撫摸著他的耳廓。
耳朵也敏感!
顧亦銘手掌垂在余北的胸前,他探索了一下,就精準地捏住了一顆馬賽克。
“日……”
余北幾乎是彈起來的。
我發現了,不是我敏感帶太多,是顧亦銘碰我哪,我都覺得刺激。
“你干什么?大晚上跟只蛆似的動來動去,困死了。”
顧亦銘表情很無辜。
“你老是弄我……撓我癢癢,我怎么睡?”
“你可真是事兒多,行了行了,我不撓你癢癢了,睡吧。”
顧亦銘把他摟下來抱在懷里,維持剛才的姿勢。
唉……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顧亦銘像一條大狗子,下巴拱了拱,埋頭在余北的脖子猛吸了一口氣。
“幺兒,你好香啊。”
余北冷笑一聲:“香吧?”
“是啊,這味道好熟悉。”顧亦銘很陶醉地又吸了幾口。
“熟悉吧?”余北面無表情地說,“你家沐浴露的味道,你要是喜歡,我舉著瓶子給你聞。”
顧亦銘沉默了一會兒。
“你真討厭。”
“……”
顧亦銘碎碎念:“一點情調都沒有。”
“……”
余北不知道該怎么回他,直男騷起來,就沒我們這些小基佬什么事兒了。
等余北想到懟他的話,耳后已經傳來顧亦銘均勻的呼吸聲。
靠。
撩完就跑,不要臉。
直男都是這樣沒心沒肺,撩的時候真以為能和你干點兒啥,打完嘴炮轉頭就忘得一干二凈。
留我一個人意亂情迷。
余北狠狠地回頭掏,在他脖子上揪了一下。
嘿,顧亦銘這幾天估計是折騰得厲害,睡得死沉死沉的。
真可憐,余北心疼他啊,白天忙工作,晚上跑去酒吧找人,還被耗費了億萬精力,深夜又要處理和章梓瑩的爛攤子,一定很累吧?
那多揪幾下吧。
一夜春夢。
余北醒來的時候,顧亦銘已經洗漱穿戴好出來,側臉被晨光照著,冷峻英氣,一派禁欲總裁的氣質。
仿佛昨晚發騷的那個不是他。
這種反差……
真是太迷人了。
又是為男神打call的一天。
“幺兒,你醒了?昨晚睡得好么?”
顧亦銘對著衣柜前的鏡子打領帶。
“挺好的。”
如果不是眼下的烏青跟被人揍了一樣,余北差點自己都信了呢。
顧亦銘還在自自語:“你說奇怪不奇怪,我自己睡都很淺,睡眠質量差,和你睡就睡得沉,特香。”
看出來了,顧亦銘精神抖擻的。
他利落地系好領帶,轉身時愣了一下。
“你晚上偷偷去挖煤了?幺兒?”
余北對他翻白眼,真不想和他說話,主要是沒精力。
身體已經蘇醒,靈魂還留在夢里和顧亦銘翻云覆雨。
“起床吧,牙膏給你擠好了,毛巾也是新的,吃完早餐陪我去一趟機場。”
“去機場干嘛?”
“接個人。”
“哦。”
余北掀開被子準備起床,半秒鐘之后飛快地把被子蓋了回去。
他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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