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找千月說話,她只會以為,這又是玄策的陷阱。
婦人嘮叨了好一會兒才離開房間,走出院落,對遠處的玄策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長老,你究竟想從千月手中得到什么?”千刃對玄策產生了懷疑。
他寫信回千家,查過月長青的死,十五年前,油盡燈枯。
看似沒有任何疑點,可夜郎國的長壽,平均壽命高達一百多歲,月長青不過才四十多,又怎會走到油盡燈枯的地步,更何況月長青還是夜郎國少有的高手之一。
“少主,這個問題等你成為千家少主,再來問我。”
千刃微蹙眉頭,玄策是說,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嗎?
“罷了,長老不愿意說,我也不好多問,長老,我的臉什么時候才能好。”千刃的手拂過臉上的半張面具,雙眸宛若毒蛇。
“云淺歌的血,你的良藥。”玄策直接給出了答案。
“不行。”千刃直接拒絕,他觀察過云淺歌身邊的人,幾乎對云淺歌都是盲目的遵從,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若他服下云淺歌的血,肯定也會變成一樣的人。
“那就等將云淺歌帶回夜郎國再說。”
……
兩人不歡而散,千刃心底泛起一抹狠意。
區區一個長老,給臉不要臉,等他成為千家少主,第一個拿他開刀。
與此同時,云淺歌一行三人又解決了一批殺手。
“太子妃,這些殺手好像不是一批,莫非他們聯手了。”豆蔻直接用袖子擦去臉頰的鮮血,手中的長劍泛起銀光,滴血不沾。
“不是聯手,是有人將所有的殺手都引來了。”一路前行,一路廝殺,已經抵達山脈腳下。
空氣中除了血腥味還有一種屬于原始森林的味道以及樹木腐爛的氣息。
“難道是陛下?”豆蔻揮了一下手中的寶劍,那么模樣,恨不得一劍劈了君文鴻。
“不,應該是安王。”錦瑟出更正道。
錦瑟的回答,云淺歌眼底閃過一抹滿意,“說說你的看法。”
“太子妃之前不是說,安王藏得很深,陛下的人齊王和睿王應該都很熟悉,這些殺手有陛下的暗衛,唯一沒有參合進來的安王反倒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太子妃收起來的箭矢,奴婢從未見過。”錦瑟分析道。
云淺歌點了點頭,“分析得不錯,安王身后應該還有幫手。”
“太子妃,夜羽那邊能查到消息嗎?”錦瑟對夜羽的能力表示懷疑。
“他?”云淺歌輕笑,“他雖是暗衛出身,但早擺在明面上了,不利行事,這件事我交給了月九去查,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錦瑟和豆蔻露出同樣驚訝的神情,他們一直以為云淺歌派月九去查平西王了,沒想到月九一直在身邊。
“有這么驚訝嗎?”
“太子妃,你沒有排月九去查平西王府,那平西王那邊調兵怎么辦?”豆蔻瞬間覺得,人到用時方恨少。
“只要殿下揮軍造反,陛下也不好直接用軍隊圍剿殿下,否則他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若陛下真那么做,即便是將安王扶上位,安王也會背負罵名過一輩子,這不是陛下樂見的,所以我得讓別人先動手,我們要做在后的黃雀,而非螳螂。”云淺歌抬頭看了看天空。
云層涌動,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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