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云淺歌態度堅決,蔡夫人顫顫地站著。
“老夫人別著急,我倒覺得罰一罰令孫未嘗不可,聽聞蔡家一脈,孫輩僅蔡文博一人,以蔡文博這般性子,十年之后,蔡家便會沒落,既入了御林軍,受點苦也是好的,蔡夫人可聽過,慈母多敗兒,再這么教下去,恐怕令孫真是無法無天了。”云淺歌這位蔡夫人與錦瑟說的有些名不副實。
蔡夫人聽到云淺歌的話,整個人愣住了。
蔡家不是不想教,只是不忍心。
一個獨苗苗除了寵著還有什么辦法。
這一瞬間,蔡夫人想到了溫家。
與蔡家相比,溫家傳承幾百年,家規森嚴,她是不是真的錯了。
“太子妃的意思是不會在發落文博。”
云淺歌淡淡一笑,“這就要看蔡大人怎么做,若蔡大人真要替令孫討一個公道,抹了殿下的面子,只能按規矩辦事了。”
這話一出,蔡夫人心底一涼。
“多謝太子妃,臣婦知道該怎么做了。”她要快點去阻止老頭子,免得老頭子犯傻。
“去吧。”
“臣婦告退。”蔡夫人行禮后匆忙離開。
看到蔡夫人匆匆離開的背影,云淺歌輕輕搖頭。
“太子妃,有什么不對嗎?”
“沒事,我們也走一趟。”
錦瑟立即進入帳內,取出斗篷,前往龍帳。
龍帳內,陛下傳召了曹集,聽到曹集的如實匯報,一張臉黑到了極點。
他確實是默認這些紈绔子弟飲酒作樂,云淺歌這種懲罰方式犯了眾怒,大臣聯合上書,定能給太子一個教訓。
現在蔡全獨自前來,打破了他的計劃。
“求陛下饒文博一命。”聽到曹集的話,蔡全一顆心涼透了。
這混賬他真敢冒犯太子妃,他以前以為是太子和太子妃故意設計的,現在才知道幕后真正的人。
蔡全恨不得將人帶回來,再揍一頓,長長記性。蔡全不知該如何才能保全直接的唯一的孫兒。
陛下想要大半個朝堂與太子為敵,太子深不可測,他們聯合在一起也沒有絕對的勝算,他們這些親民派沒有一個愿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與一個賢能的太子為敵。
因此才有了今日之事,太子妃攪和進去怕也是個意外。
“陛下,蔡夫人去見。”
“宣。”君文鴻揉了揉眉心道。
蔡夫人看到一身鎧甲的男子,心中猜測,這人恐怕是曹集,再看君子珩,那張謫仙的臉冷若寒霜。
“臣婦拜見陛下。”
“夫人免禮。”
蔡夫人并未起身,反而扣了三個響頭,“陛下,文博唐突太子妃,自當該罰,請陛下按照軍中的規矩,仗責三十。”
蔡夫人這話一出,蔡全佯裝臉色大變。
他夫人添亂來得正是時候。
他好不容易求得陛下饒過文博,差點和太子成為敵人,他夫人一攪和,徹底緩解了局面。
“蔡全,你怎么說。”
蔡夫人立即對蔡全點了點頭,蔡全想到離開前,讓夫人去求云淺歌,此刻真覺得自己做了雙手準備是正確的。
“陛下,臣...”蔡全有些無措,一副妻管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