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前來的太子殿下,立即命人上茶,小心翼翼接待。
蔡大學士猜不出君子珩的來意,心中忐忑。
自君子珩踏入朝堂后,不曾結黨營私,拉攏權臣,憑自己之力,手中集聚的勢力卻可與陛下抗衡,這樣一個人蔡大學士怎敢小覷。
“不知太子前來是否有事吩咐微臣。”蔡大學士——蔡全盡量放低自己的姿態道。
“蔡文博,你可認識。”
蔡全吸了一口氣冷氣,臭小子又惹禍了,還惹到太子頭上,蔡全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一涼。
“回殿下,蔡文博正是微臣之孫,不知因何事冒犯了殿下。”
“說起來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讓太子妃陪他喝酒,大學士難道不知道嗎?我還以為這是大學士的家教呢?”君子珩開口,毫不客氣。
蔡全立即下跪,“文博年幼不懂事,微臣求殿下從輕發落。”
“年幼不懂事,朕怎么記得他比太子妃還大上兩歲,既然不懂事,大學士將人送入御林軍中是代為教導還是打算讓他霍亂軍營。”桃花眼輕輕一瞥,讓蔡全四肢發寒。
太子甚少在朝堂上找大臣的麻煩,現在拿他開刀,蔡全一顆心高高懸起。
細想太子的話,若承認代為教導,不僅承認了他教導無妨,同時還默認了蔡文博在軍中無論發生什么,都與他無關,他無從干涉。
后者禍亂軍營,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整個蔡家上下,難辭其咎。
往小了說...不,沒有往小了這個說法。
若有太子殿下不會親自前來問罪。
可若任由太子問罪蔡文博,那他孫兒的命還保得住嗎?
調戲太子妃這個罪名足以讓蔡文博死無葬身之地了。
“文博犯錯,微臣這個做祖父的難辭其咎,請殿下發落。”蔡全不敢將蔡文博交給君子珩這個煞星,只好憑自己的在朝中的地位與君子珩一搏。
“哦?看來大學士是承認自己管教無方了,陛下對大學士甚至敬重,大學士本該是龍霄國的標桿,現在看來這標桿怕是要倒了。”君子珩手指劃過杯沿,這人可真不識趣。
“殿下...”蔡全愣愣地看過去,對上君子珩那雙含笑的桃花眸,一顆心沉入湖底。
殿下這是要拿蔡家開刀嗎?
“根據龍霄國律令,藐視皇家,當處以極刑,大學士覺得這條律令如何?”
“臣...”
“看來大學士也覺得律法沒錯,既是如此,蔡文博一事便交給大學士親自處理,可否?”
面對君子珩一番威逼,蔡全后悔了。
這是讓他親自殺了之的嫡孫,這讓他如何下得了手。
見蔡全久久不語,君子珩繼續道,“怎么?本太子說話大學士不愿意聽。”
“回稟殿下,此事微臣定去奏請陛下,請陛下親自出面處置。”蔡全不得已,只要將君文鴻搬出來,他相信,君子珩真的會殺了他的孫兒。
儲君殺心已動,唯一能抱住他孫兒的就只有陛下了。
“我給大學士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內若無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我不介意按律令處理了。”君子珩雙眸冷冽,一條人命對他而仿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