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澤硬著頭皮,上了馬車。
“此行你回京,用的是秦文澤的名字,你可想過如何安置何娘子和南婧兩人。”云淺歌話一出,還真問倒了秦文澤。
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安置兩人。
“那你想到若陛下給你賜婚,你要如何應對?”
“我已娶妻。”
“南婧是北蒼國的人。”
秦文澤徹底被問傻了。
“小七,別為難他了。”君子珩掀起轎簾,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這狐貍還真會把握時機,還沒說幾句話就來了。
“我想你了。”
對于君子珩突如其來的表白,云淺歌表示這幾天她已經習慣了,畢竟每天都得來兩次。
秦文澤何時見過這般直白,臉頰發燙,微微低頭,若非還沒問道要如何安置何娘子和南婧,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逃走。
“別鬧,既然來了,你可想好如何安置何娘子和南婧。”
“我聽小七的。”君子珩一副乖乖的模樣,收拾好醫書,從暗格中拿出茶具,開始給云淺歌沏茶。
君子珩沏茶的動作很美,行云流水,絲毫沒有被馬車的顛簸影響。
“北蒼國和龍霄國議和之前,南婧的身份會受人構弊,你有兩個選擇,一,直接接何娘子和南婧回府,她們將要面對的是京城所有世家夫人的看清,還要面臨數不清的陷害。”
云淺歌每多說一個字,秦文澤的臉就冷一分。
“不行,不能那么做,第二呢?”秦文澤不敢想若何娘子和南婧被人看不起,他會怎么做。
“你再娶南婧一次。”
“什么意思?”秦文澤不解道。
“這你就要求殿下了,兩國議和,和親是最穩妥的辦法,殿下,對嗎?”
“說了那么多,先喝茶。”君子珩看著有些懵的秦文澤,決定讓他自己先想想,秦家走到哪一步,就是太耿直了。
想了許久,秦文澤還是沒想明白。
“請太子妃明鑒。”
“殿下與北蒼國新帝有交情,我們這位陛下就是個包子,誰都可以捏一下,若讓夏侯易重新給南婧一個身份,讓他指定你和南婧聯姻,這樣南婧的身份再也不會受人構弊,還能多一重保障,但事情有兩面性,若將來有一日,北蒼國和龍霄國不再和平,第一個受傷的是南婧。”
雖說待君子珩登基為帝后,南婧這一生都可能不會面臨這個問題。
但云淺歌還是將有可能發誓的事情如實告知。
“讓我想想。”秦文澤心底苦惱,他從不介意南婧的身份,因為他也是在北蒼國長大的。
可他忽略了日后將要生活的地方是京城。
“下去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君子珩直接趕人道。
“臣告退。”秦文澤匆匆的下了馬車,臉色難看,荀州急忙追了過來。
“干嘛故意嚇他。”君子珩無奈道。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你看看京城,我自嫁你之后,可有人給我遞過白天,請我過府賞花,我是太子妃,地位高過世家夫人,可南婧和何娘子不同,在世家夫人的眼中,她們的出生就矮了一截,總不能事實靠秦文澤護著,還不如一勞永逸。”
云淺歌的語氣從未有過的冷厲,君子珩心頭一緊。
他承認,云淺歌說的是事實。
若給南婧安排一個聯姻的身份,是最好的選擇。
“是我不好。”
看到君子珩眼底的傷痛,云淺歌急忙握住他的手,“剛剛接到消息,錦瑟失蹤已有二十天了,薛楠那個棒槌,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不通知我。”
云淺歌恨不得抓住薛楠,先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