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將她抱進懷里,親了親她的發頂,很認真地說:“溫檸,我很珍惜你。”
他不舍得輕易動她。
在他的想法里,這樣的事情總是女孩子吃虧。
可溫檸不是保守的人,她把這事看得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在承受,在奉獻。
她也可以把性和愛完全分開。
臥室里安靜了會兒,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溫檸展開雙臂撲進他懷里,圈住他精瘦的腰,“沈乞乞,對不起。”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沈屹眼眶剎那間涌上酸澀,眼尾濕紅。
他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卻怎么都沒辦法壓下翻涌的情緒。
很用力地回抱住她,沈屹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空了一塊的心,現在終于被填得滿滿當當。
安靜地擁抱了一會兒,沈屹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換衣服,變得不太自在起來,“我,我身上有煙味。”
“沒關系,我不嫌棄你。”溫檸埋首在他胸膛,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沈屹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并不難聞,反倒跟木質調的香水融合得恰到好處,有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韻味。
沈屹微彎下腰,手掌托在她后背,將她推向自己,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他忽然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怎么了?”
沈屹低頭,像以前一樣,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他說不出太直白的話,從前每次想要,都只是咬一下她的耳朵暗示她。
其實本來可以不急于這一刻,可沈屹的心像是懸在半空中,落不到實處,很沒有安全感。
他迫切地渴求著她的溫暖,急需她的安撫。
溫檸仿佛能看出他的不安,踮起腳,雙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動覆上他的唇,給他自己所有的熱情。
他們唇齒相依,親密無間地交換著彼此的呼吸和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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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瓷磚冰涼,花灑噴出的熱水恰好中和了這股涼意。
水茫茫的白霧氤氳,熱氣貼在玻璃門上,里面的一切變得朦朧不清。
之前在沈屹的辦公室,溫檸悄悄試探過他的身材。
寬肩窄腰,腹部薄薄的一層肌肉,壁壘分明,緊實而流暢。
他工作這么忙,居然還能抽出時間鍛煉保持身材,著實難得。
這會兒沈屹的白襯衣扣子解開,被打濕的部分變得透明,皮帶松松垮垮系著,腰際的人魚線若隱若現。
這可比陸舒揚那小子短期練出來的腹肌結實多了,也漂亮多了。
溫檸很滿意。
不枉自己最近這么辛苦地接近他,今天還故意在他面前裝可憐,好不容易蒙混過關,又騙到了他。
溫檸纖薄的蝴蝶骨抵著冰涼的瓷磚,身前是男人滾`燙結實的胸膛。
被打濕的紅裙貼在身上,她攀著他的肩,嗓音比任何時候都要甜膩婉轉,帶著很容易察覺到的心疼,“乞乞,你好像瘦了。”
沈屹眼底簇起暗火,大掌蓋住她放在自己肩頭的手,安撫地輕拍兩下。
“我多吃點。”
溫檸眼眸水盈盈的,笑著貼近他,潮濕的氣息就在耳邊,“好啊,多吃點才有力氣。”
沈屹沉聲反駁,“現在也有。”手心貼上來,掌住她纖軟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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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檸躺進柔軟的鵝絨被,懶懶地掀起眼皮,聲線微啞,“柜子里好像有套男式的衣服,你拿出來穿吧。”
沈屹身上只裹了條浴巾,打開旁邊衣柜,果然看到一套男人的衣服,白色t恤和黑色的運動短褲。
他疑惑地看向溫檸,奇怪她這里為什么會有男人的衣服。
“朋友過來玩的時候住過一晚上,衣服我忘還了。”溫檸閉上眼睛,像是疲憊極了。
其實衣服是陸舒揚上次過來住的時候留下來的。
沈屹的想法是,如果衣服的主人跟溫檸不只是朋友關系,她完全可以隱瞞,不需要大大方方地告訴他有這套衣服的存在。
他打消了顧慮,去浴室換上這套衣服。
聽到浴室門關上的聲音,溫檸睜開眼看了他一眼。
沈屹身上的氣質都很干凈,有種澄澈的少年感,所以穿著很學生氣的衣服,也絲毫不顯違和。
他身姿挺拔地立在那里,面容清雋白凈,像個單純好騙的男大學生。
實際上也很好騙。
“傻站在那里干嘛?過來陪我睡覺啊。”溫檸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她從沒跟別人一起睡過,除了沈屹。即便剛和前男友們親密完,她也是和他們各睡各的。
原因就是溫檸睡眠淺,很容易被人打擾。就算僅僅是身邊有人輕輕翻身,她都會被吵醒。
但沈屹睡相很安靜,能一整夜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不會打擾到她。
沈屹上了床,不太習慣地掀開被子,從身后抱住她。
安靜的臥室傳來一聲嬌嗔:“沈屹,我真是看錯你了。”
突然聽到她這么說,沈屹愣了一瞬,不自覺緊張起來,“我怎么了?”
“你看你前些天裝得多禁欲啊,我還以為你轉性了,結果呢?嗯?”
結果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到實戰就露出了本性。
現在都已經是傍晚時分,他們把一盒全用完了。
沈屹面孔微紅,主動幫她按`摩身體,“我幫你揉揉。”
溫檸在他懷里翻轉過身,改為面對著他,水亮的明眸微彎,笑著打趣他,“你跟我說實話,你曠了多久了?”
沈屹眼神游移,臉頰頓時燒得通紅。
他不敢說自己已經十年沒有碰過床事,逃避似的將她腦袋按進自己懷里,“不是說累了嗎?快睡吧。”
溫檸倒也沒執著于這個問題,她確實累壞了,急需休息。
要不是沈屹床品好,有服務意識,她才不會隨著他胡來那么多次。
困意和疲憊感加持下,溫檸的呼吸很快就變得均勻,睡得安穩。
沈屹正準備闔上眼,卻見她放在旁邊床頭柜上的手機亮起了屏幕。
靜音的手機沒發出聲響,屏幕上跳動著來電顯示,備注是“陸舒揚”三個字。
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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