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份證上明明性別是男,可我怎么看她像個女的?”心中不岔之下,女列車員一道破了隱藏在蘇越和她身份證之間的秘密。
周圍的乘客聽了女列車員的話先是一愣,接著一個個都不由得朝蘇越看過去,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落在蘇越美麗的臉蛋兒上。
“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會是男的呢?用的是別人的身份證吧?”
“哎,你怎么就這么肯定他是個女的呢?你看他胸那么平,我看啊,就是個男的也說不定。絕對小受。”
“切,什么啊,你們兩都錯了,依我看,它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它呀,是個人妖···”
“人妖啊,靠,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人妖呢···”
“這趟火車坐的真是值了,居然還能見到人妖···”
“這人妖居然長這么好看啊,比你都好看呢···”
“死東西,你說什么呀,我告訴你,它那都是做的,那張臉都是整過的,再好看也是假貨!···”
周圍的乘客嗡嗡的議論開了,瞬間讓蘇越世界都虛無了。周圍只剩下一個個模糊的人影,對著她指指點點,一句句不堪的話語不斷地傳入她的耳中,最后議論聲越來越多直接讓蘇越產生了一種耳鳴的感覺。
聽不見了!
蘇越不禁雙臂抱著肩,微縮著頭,秋水般的眼瞳仿佛忽然凝結成了寒冰,冷冷的掃向四周的人群;她的臉上并沒有那種驚恐、慌亂的神色,同樣仿佛凝結了一般,凝結的面無表情。
旁邊的聶遠將蘇越臉上的表情全都瞧進了心里,深深地為蘇越擔憂起來。他想出口安慰蘇越兩句,卻不知道說什么;他想幫蘇越,可惜現在周圍的人已經知道她的秘密,議論,已經不可制止了。
他知道蘇越這種面無表情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受到重大刺激時,潛意識將自我與外界環境封閉起來,是一種自我保護。但是,這種保護狀態并不一定能夠隔離周圍的議論聲,如果那些不堪的聲音仍舊持續不斷的進入她的腦海里,那么她自我保護的外殼便會被轟碎掉,徹底心死,或者是瘋掉!
想到這里,聶遠覺得自己不能再遲疑了,他不想再次犯下同樣的錯誤,再次讓蘇越這樣的可憐人受到無辜的傷害。
猛然站了起來,聶遠一把拉起蘇越,擠開了走道上站著的幾個列車員,握著蘇越的手,就這樣穿過車廂里蔑視的人群,快速的遠離了那一片喧囂的議論聲。
聶遠拉著蘇越穿過一節節車廂,一直到臥鋪車廂才停下來,找到旁邊的列車員,問道:“還有臥鋪嗎?”
“只有一張上鋪了。”
聶遠皺了皺眉,但看了眼依舊面無表情的蘇越,還是道:“那好,你幫我轉臥鋪。”
十幾分鐘后,臥鋪車廂一個角落里,聶遠將似乎成了植物人的蘇越推上了上鋪,而后,他站在下面想了想,自己也爬了上去。床鋪很窄,聶遠上去后只能側身抱著蘇越,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
緊貼著抱在一起,和之前坐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聶遠感覺到蘇越的身體格外的柔軟,身上的幽香更是一股股的消磨著他的忍耐力。作為一個陽剛的正常男子,他不由自主的下身就起了反應,緊緊地抵在了蘇越的豐臀上。
看著蘇越仍舊木然的表情,聶遠忽然心中一動,暗道:或許這樣可以讓她從自己的世界中蘇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