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考驗眼力,反應能力,手速的玩法,人的神經要一直緊繃著,否則稍有不慎,可能手上就要多出一大把牌來。剛開始時,蘇越還能夠憑借熟悉玩法,有經驗,讓聶遠連輸幾把;但是當聶遠適應了這種玩法之后,蘇越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到了最后,基本上蘇越的手總是拍在聶遠的手背上,一次又一次發出啪的響聲。
而且這種游戲玩起來有種驚魂動魄的感覺,以蘇越那種易受驚的的心態,在玩的過程中自然是一驚一乍的,啊啊啊銀鈴般的尖叫聲引得周圍的乘客都是往這邊看來。但是蘇越和聶遠正在激情之中,毫不知曉。
第一局玩兒了二十幾分鐘,蘇越就輸了,然后是第二局,第三局,蘇越輸得更快。三局過后,聶遠的手背已經被蘇越拍得紅通通的了,很有些疼痛的感覺。他想讓著蘇越,于是有意的讓蘇越先按住牌。當蘇越按住牌后,按理來說他應該后知后覺的一巴掌也拍過去的,但是看著撲克上面蘇越那雙猶如蔥根的纖細手指,他實在是不忍心,已經觸到蘇越手背的手掌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好似輕撫一般的從蘇越柔嫩的手背上一帶而過了。
接下來的幾次按牌中,聶遠的手干脆直接就停在空中不落下去了。
“算了,算了,不玩兒了。”過了一會兒,蘇越忽然扔下手中的牌,嘟起嘴吧道。
“怎么了?”聶遠問道。
“什么啊,你總是讓著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看著蘇越嬌俏的樣子,雖然知道蘇越應該是男生,或者說是人妖,但是聶遠卻出奇的沒有任何反感惡心的心理,甚至還有一種很愉悅的感覺,就像是跟美女相處了一會兒一樣。
雖然訝異自己居然會是這種心理反應,但是聶遠并沒有抗拒這種心態。他相信,存在即是有道理的。他甚至還想,如果三年前,那個和他表白的人,也有蘇越現在這幅神態、模樣和氣質,或許他當時就不會反應那么劇烈,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吧。
從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后,聶遠就研究了很多關于蘇越這類人的事情,懂得了很多。懂得的越多,他便越加的佩服和可憐蘇越這類人起來。
現在看蘇越這幅樣子,很可能是動過手術,打過激素的,否則不可能皮膚、眼神、聲音都跟女生似的。用四十歲以后的老病困苦,換取這十來年的絢爛綻放。大概,她們就是開在人群中的曇花吧。一生只為匆匆一現的的美麗,美給自己喜歡的人看。
可是這樣,又真的值得嗎?
看著旁邊美麗可愛的蘇越,聞著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幽香,聶遠又忍不住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看著蘇越想了好些,聶遠正想說話,便看見車廂盡頭有些騷動,幾個列車員向左右的乘客說著什么。
“是要查車票了。”有人道。
車廂里面又比剛才熱鬧了一點兒,乘客們紛紛翻找起自己車票和身份證來。
蘇越見此,將撲克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去陶自己口袋里面的車票和身份證來。手一伸進兜兒里,蘇越心就是一沉。
沒摸到身份證!
蘇越在兜里面將車票摸了出來,忙面色慌張的站起來往自己的座椅上看去,卻連身份證的影子都沒有。
聶遠見蘇越這么緊張,便關心道:“怎么了?”
“身份證不見了。”蘇越緊顰秀眉,眼神很是慌亂。
“不要緊張,肯定是掉在這座位附近了。”聶遠寬慰了一句,也是幫忙找起來。
目光在桌子下一掃,聶遠便在靠近車壁根兒上看見一張身份證。他臉上露出笑容,伸手將其撿了起來,遞給了正在一旁翻椅墊兒的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