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其實一直都沒有真正的睡著,而是處于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中,所以,蘇越的胳膊一碰到他,他就感覺到了。
他穿的是單穿背心,胳膊也露在外面,所以在蘇越的胳膊肘碰到他的手臂時也就算是肌膚相親了。不要說兩個不熟的人,即使是朋友,異性之間,只要不是已經郎情妾意了,不經意間手臂碰到一起也會注意著拿開的。
但是聶遠感覺到,蘇越的手臂碰了他一下不算,又碰了第三下,接著是第四下···
如果說這一下又一下的砰手臂,是蘇越沒注意,或者說注意到了沒在意,勉強能理解和解釋的話,那么蘇越的砰手臂的一個細節,就讓聶遠有些皺眉頭了。
他感覺到蘇越的胳膊并不是一碰到他的手臂就離開,而是在他的胳膊上摩擦了那么一寸的距離才離開,每次都是這樣。
并且,他還感覺到蘇越的皮膚很滑,觸感柔潤,帶著淡淡的冰涼感。
果然是一個小受嗎?或者是已經做過手術服用過藥物的人妖?
聶遠心中苦笑道。
被蘇越如此有意的調戲,占便宜,聶遠并沒有像常人的那樣渾身起雞皮疙瘩,一炸毛的離開,因為,他并不是第一次接觸蘇越這類人。
曾經有一個可愛的男生,對他做過更加親密,更加過分,更加不堪的事情,甚至最后跟他表白。可惜,他一直將那個男生當做兄弟看待,而且本身也實在是無心搞基,所以,就在那個下雨的晚上拒絕了那個和他相處很好的可愛男生。而從第二天起,他就再也沒見到過那個男生,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那個男生走后,聶遠仍舊向以前那樣在名山大川之間游走,做一個堅定地驢友,心中希望能夠再次碰到那個男生。他一直覺得那天晚上自己表現的太過決絕,說的話傷的那個人太深,所以一直想找到他,跟他說一聲抱歉,說一聲,即使做不成基友,也可以做朋友的,他不介意有一個基佬朋友。可惜,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再見到過那個男生。
蘇越,讓他再次想起那個男生來。
微微抬眼瞥了下蘇越嫩白的手臂,聶遠又閉上了眼,就跟沒有感覺到蘇越在挑逗他一樣。只是,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卻出現了溫和的光彩。
蘇越沒有注意到聶遠臉上一樣的表情,但是對面睜著眼的大姐和大叔卻注意到了。自然,他們也發現了蘇越是在有意的用胳膊蹭聶遠。于是,那大叔古怪的看了蘇越一眼,眼中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意。
哎,現在的九零后小姑娘可真大膽啊,漂漂亮亮的一個人坐火車就算了,居然還敢在火車上挑逗身邊的帥哥!這膽子,真是老大了,不過臉皮也是老厚了。
而那個穿著時尚的大姐,則沒有大叔表現的那么含蓄。她也正在吃東西,見那邊聶遠閉著眼,便給了蘇越一個大拇指,給了蘇越一個女人都懂得的眼神。
那意思是:小妹,你真行!
蘇越看見那大姐的手勢,臉蛋兒微紅,加上腦海中也沒聽到系統的提示聲,所以她就停了下來。
這樣的有意摩擦,也是很累的啊。既然是無用功,那還做它干什么?
吃完了餅干,喝了半瓶奧利奧,蘇越已經不餓了。
而聶遠感覺到蘇越沒有在挑逗他,也睜開了眼睛。
蘇越見聶遠醒了,便沖他微笑了下,將包從懷中拿過來,站了起來,道:“那個,聶遠,幫我看一下包,我去趟洗手間。”
聶遠點了點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