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瞇著眼睛看著江星遙望著車外傻笑,他起身湊到江星遙的身邊,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你在看什么
江熠冷不丁開口,嚇了江星遙一跳。
她趕緊放下車簾,回頭對江熠說:看我們是否快到了。
是嗎我以為你在看蕭大人。江熠盯著江星遙的眼睛,玩味地說。
我看他作甚,我與他又不熟。被人戳破心事,江星遙慌亂的反駁。
你與他不熟嗎繡坊開張那日,我可聽說他為你出過頭,與曾經的主子動了手的。江熠輕描淡寫地說。
沒有的事,你聽誰胡亂說的,不過是宋洺糾纏于我,他看到了助我脫困,何來動手一說。江星遙緊張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江熠這個人精究竟是從哪打聽到這些的。
沒有的事啊,那最好了。蕭大人可不是一般人,你不要與他走太近。江熠說著,起身下了馬車,留江星遙一個人在車上發呆。
江星遙并未看到江熠下車后,嘴角勾起的笑,過了半天,她才反應過來江熠是在報剛剛她揶揄自己的仇。
果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有仇必報,連損人都一個路數,江星遙無奈地搖搖頭。
江星遙跟著下車,短暫地休整之后,江星遙換去安陽公主的車上與她同行。清安沒有跟江熠上馬車,而是騎著馬在前面領路,江星遙擔心外面太冷會凍壞他,于是她轉頭問安陽道:今日我們在哪里休整
江星遙以為清安已告知了安陽,誰料安陽聽到后,直接掀起車簾,對清安道:喂,我們今日宿在哪里啊
清安知道安陽才不關心今日在哪休整,她滿眼都是江熠。想來是江星遙擔心天氣冷,自己身上還有傷,才打聽的。
于是他轉頭,看著車內的江星遙,溫柔地說:江姑娘,冬日路不好走,想來今日我們人多也走不遠。路行前方會經過郭家鎮和福安縣,福安縣較之郭家鎮,相對繁華些,還設有皇家驛站。我們今夜便在福安縣歇腳。
是我在問你,你為何不理我安陽氣鼓鼓地問,原以為這蕭峰為自己說了話,是轉了性子的,沒想到依舊這么讓人討厭。
清安看都未看安陽,沖江星遙笑了笑,便騎馬接著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安陽在車里氣的大叫,該死的蕭峰竟敢無視她。
江星遙無奈地搖了搖頭,明知道安陽嬌蠻慣了,清安惹她干嘛,清安說自己不近女色,原來非但不近女色,還能把人氣暈過去。
她拉著安陽道,公主小聲些,何必與他置氣,哥哥還在后面,等下他聽到了,說不得又要來問個究竟。
聽到江熠,安陽立刻收聲,轉過頭依舊氣鼓鼓地看著江星遙說:氣死我了,江熠給我臉色看也就罷了,他是誰啊!
在宮里在四哥府上,他都敢給我甩臉子!從前我才是母妃和四哥面前最得寵的,如今他來了,母妃和四哥都偏袒他。
說完不解氣,她又拉著江星遙恨恨地說:看看這種人,傲慢無禮,空有一副皮囊,以后誰家姑娘嫁給他他,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要不是今日江熠在,我非下去跟他好好理論一番不可!
江星遙聽得眼前直冒黑線,但安撫安陽要緊,她于是趕緊扯開話題:對了,之前姚貴妃生辰,我哥給姚貴妃送的那個扇面你看過嗎
自然看過,我央求母妃將那個扇面給我把玩兩日,母妃說江熠送的生日蛋糕可以全給我吃,扇面不行,她寶貝的很,令人裱了起來掛在屋內呢。安陽到底心思純凈,上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已經很快將清安惹她生氣的事拋在腦后。
話說你這次南下是為了什么安陽問江星遙。
你不知道嗎
我怎會知道,我一聽說父皇指了江熠來主持采福,便張羅著跟來了,途中聽說你會去,我只當你是跟著江熠去玩的。
姚貴妃的那個扇面,是我的侍女靈鄉托她阿娘繡的。她阿娘曾是蘇州城有名的繡娘,技藝精湛,只是所嫁非人,被賣入青樓,這次我南下,就是去將她阿娘贖回來的。
江星遙將靈鄉阿娘的遭遇講給了安陽。
這個該死的書生真是害人不淺!若非他無能又戀賭,你這侍女原本也能是小富人家的女兒,如今卻被賣作下人,幸好遇到了你。安陽聽后義憤填膺。
所以星遙斗膽請公主開恩,此去為她阿娘贖身,我二哥不便現身,可只我與靈鄉二人去,又恐對方威脅,故而想請蕭大人陪同我二人前往。我聽說蕭大人曾上陣殺敵,想來那青樓的管事也不敢造次。
這有何難,你同他說便是。他那莽夫成日黑著臉,唬人倒也有些用。安陽痛快的答應了。
只是如此一來。。江星遙故意猶豫不肯開口。
怎么了有何不妥嗎安陽不明所以。
只是如此一來,蕭大人有一兩日不能陪在公主身邊,無法保障公主的安危。我思來想去,覺得若那兩日將公主托付給我二哥,想來他為著公主的安危定不會拒絕,不知公主意下如何江星遙暗示安陽公主,要給她創造獨處機會。
安陽果然瞬間臉紅,她低著頭,嬌羞的對江星遙說,你這潑皮,誰要你的好心。你只喊著蕭峰去便是,我自會照顧好自己,頓了頓,她又說:也會幫你照顧好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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