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上離去,紅袖緩了口氣,抬眼掃視全場:“行了,都散了吧。”
那名嘴碎告密的禁臠不情不愿,似乎還想爭執什么,被秦玉一把拽住衣袖扯回,秦玉氣極反笑,壓低聲:“沒聽見皇上的話嗎?還說什么?腦袋不想要了?”
那名禁臠不滿:“可……”
秦玉涼涼地斜他一眼:“我這是好心救你,自己掂量掂量。”
說完秦玉冷冷地拂袖而去。
“切,還以為自己是皇上的寵兒啊?早晚被記恨你的人弄死。”那名禁臠小聲嘟囔。
這深深宮闕,風風語不脛而走,不過半日,一傳十,十傳百,南燕國皇子獨得恩寵的事情就傳遍了角角落落。
馮管事打聽到這事后,連忙告知了趙公公。
趙公公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不再多說。
馮管事疑惑:“公公不擔心了嗎?”
“不擔心了,既然他甘為禁臠,就已斷脊之犬,沒什么可畏懼的,我就說紅袖那姑娘,有一手。”趙公公悠悠然地回答。
而此時,紅袖卻憂心忡忡:“皇上,雖然我知你是攻心之策,但我擔心縱容晏河清練劍,日后會傷及皇上,萬一他起了刺殺的歹心,該如何是好?”
曾經差點被晏河清掐死的蕭予安咧咧嘴角:“別擔心,我心里有數,對了今早我去趟景陽宮,不要派侍衛跟著了。”
紅袖不問都知道蕭予安要去尋誰:“楊侍衛都不跟嗎?”
蕭予安:“不跟,我一個人。”
紅袖勸阻:“可是皇上!萬一……”
“沒關系。”蕭予安柔聲安撫紅袖。
蕭予安的堅持不懈讓紅袖啞口無,用過早膳后,蕭予安獨自來到景陽宮,紅袖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昨天才出的那事,今天晏河清就已經換好了廂房。
隆冬清晨,暖陽融雪,大約是因為時辰太早,景陽宮安靜得不像話,蕭予安邊擔心時間會不會太早,邊叩響晏河清的廂房門,不消片刻,房門打開。
檐上落白,暖光藹藹,晏河清眉眼似劍,目光似水,黑衣束帶,利落帥氣。
蕭予安對他淺淺一笑:“你裹件外袍,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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