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它的作用,留著也無用了,當著姜東春的面,她將它砸在了地上,砸成了碎塊。
綰綰——你!姜東春忙跨步出來要去接,被椅子絆了腳,踉蹌了幾步,顧不得膝蓋被撞得疼,跪著就去攏摔碎的碎片。
不要在任何事上,試圖做我的主。
你不配。
姜綰踢散了玉佩的碎塊,有幾塊直接飛出棚子,不知所蹤了,想拼也拼不回來。
碎了玉滅了姜東春的念想,她瀟灑轉身,突然就怔住了。
姜堯正掀開竹簾,站在棚子外頭,木木呆呆地看著他們,也不知什時候來的。
外頭一直有兵士來來往往,驅趕混進城來的流民,她又盯著姜東春寫下和離書和斷親書,竟然沒覺察到。
爹。
阿姐。
姜堯怔怔的,看看姜東春,又看看姜綰,扶著竹簾的手,一下就松開了,不知該往哪兒放,竹簾落下敲在他的頭上,發出咚的一聲,就好似他此刻如墜深井的心。
他來了有一會兒了,從阿姐要爹寫斷親書的時候,就到了。
阿姐進了城,村中里正大伯聽說了,拿了張能證明他們如今在西石村落腳,不是流民的文書來,說是城門嚴查,他們沒有名籍恐會被攔下。
這一份文書還是廢了好些功夫,才從衙門專管戶籍的長吏哪兒換回來的,讓他趕緊追著姜綰給送去,別給城門的兵士當做流民捉了去。
他謝過里正大伯,拿著就追出來了,比姜綰略晚些到的城門。
你們剛才,再說什么啊。
姜堯說著,突然流下兩行淚來,他迅速地擦掉,看向姜綰,他最信任她,一路也是她照應著他走到郴州,他要聽她說。
不是說姜東春不在城里,還沒回來么,阿姐怎么知道他在這兒,還特地把娘的玉佩帶來過來。
他不敢自己去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阿姐要用刀架在爹的脖子上。
姜綰從姜堯眼中看到了驚慌和一絲害怕。
原本不想那么早告訴他,就是擔心他會接受不了,畢竟她要最快速度讓他們與姜東春毫無關系,免不了要起沖突。
阿堯,出去說。
姜綰往外走,順帶拉走了姜堯,姜堯沒有反抗,深深看了一眼定在原地的姜東春,跟著姜堯走了。
他們走后,姜東春還趴在地上找碎得四分五裂的玉石,缺了一角不知飛到哪里去了,公冶家的玉佩,可丟不得!
姜大人,可是再找個
突然響起的人聲驚了姜東春一跳,什么人!
還喊他大人。
他抬起頭,看到一個身量頎長的謙遜公子正站在棚子門口,伸出的手里正好是他在找的玉佩的碎塊。
對對對,不知怎么飛出去了,多謝這位公子。姜東春忙不迭要去拿。
那人卻把手收了回去,碎玉也攏進了袖中。
姜大人,鄙姓陳,我們,進去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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