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蘊走到老國主的身邊探了探他的脈,果然如同烏元所說,如今兩種毒在老國主的體內橫沖直撞,不消片刻,老國主的軀體便會受不了因此暴斃。
她搖了搖頭,道:我的醫術有限,怕是還要請師姐幫忙。
白薇神醫在接到宮中的傳信后便立馬趕到了宮里,等她她到達白宮之時,老國主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她探了探老國主的脈象,搖了搖頭,她也無能無力。
老國主中了兩種毒確實是她沒有診斷出來的,她平日里常在大燕,對于烏蒙國的毒她只在書中看過,而老國主中的這兩種毒皆是烏蒙罕見的奇毒,她束手無策。
聽到這話,烏宣眼中瞬間黯淡,隨后他看著白薇道:多謝白薇神醫了,這次真的多虧你了。
白薇搖了搖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國主,道:若是我能斷出……
白薇神醫,不是你的錯。烏宣打斷白薇的話,繼續道:若不是你,我父王都不可能蘇醒。
白薇眼中略過一絲訝異,點了點頭,道:我可以為老國主施針,讓他最后清醒片刻。
大殿外一陣風吹來,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搖曳的枝干上不知何時竟吐露了嫩綠的細芽。
春天已經來臨。
烏宣坐在門前的臺階下,身邊放著一紙詔書。
文知蘊悄悄地走到他的身邊,與他并肩而坐,烏宣察覺到有人來后,抬眼看了一下,看到來人是文知蘊后,道:真是可笑。
文知蘊自是知道他是何意,最不想當國主的人最后卻不得不登上這個高位。
在大多數的眼中,這高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至寶,可是對于烏宣而,這不過是禁錮他的枷鎖罷了。
烏宣對父王的感情很復雜,他不單純將他當成一個父親,更多的是礙于權力,他把他當成的是上位者,很多時候,他們都不能像真正的父子那樣訴說煩惱,或者分享快樂。
他的父親只會要求他,要求他習武,要求他成長,要求他成為他心中希望的模樣。
不幸的是,他沒做到,他不喜歡習武,不想成長為自己討厭的樣子,他與大哥的選擇不同,在大哥勤加習武,討得父王歡心的同時,他在反抗,他用一本又一本的書點綴自己無趣的人生。
最終他與大哥走向了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所以他心中一直覺得,未來國主一定屬于他的大哥,而他可以繼續過他自己想過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這一切,只是他的一廂情愿,他的大哥不是這樣想的,他的父王亦不是如此想法。
他的父親覺得他太過軟弱,所以逼迫他與其他兄弟爭搶,他的大哥更是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進辦法要殺了他。
可他呢,只能被迫做出選擇,如今他即將登上國主之位,在別人眼中是他贏了,但只有他知道,他們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
你喜歡我師姐嗎文知蘊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但是她馬上要離開了,不得不開口。
啊文知蘊的這句話將烏宣從傷心的情緒中拯救出來。
郡主何出此烏宣眼神飄忽不定,干巴巴地道。
你看師姐的眼神不一樣。文知蘊絲毫不管烏宣的反應。
啊,這樣嘛。烏宣尷尬地道。
文知蘊沒管烏宣,繼續道:我第一次見到師姐的時候,我的年齡還小,師姐比我年長三歲,年齡也不大,但她表現的像個小大人一樣,經常照顧我,雖然她嘴上不承認,但是我能感受到。
師姐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喜歡云游四海,所以她獨自一人去過很多地方,她醫術高強,所以經常救死扶傷。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師父跟我,她對任何人都很冷淡,但是這段時間我卻發現,她好像對你有所不同。文知蘊看向烏宣道。
烏宣一臉茫然,白薇神醫對自己有什么不一樣嗎他怎么沒有察覺。
文知蘊繼續道:所以我今日才如此冒昧,若是你也喜歡我師姐,希望你可以主動一些。否則以她師姐的性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開口。
聽到這話,烏宣鄭重地道:多謝郡主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找了你半天,終于找到你了。衛楚澤從同樣的地方走了出來。
文知蘊問道:找我
衛楚澤一把拉起文知蘊,牽著她的手,道:對呀,找你。
文知蘊看了一眼烏宣,尷尬的想要掙脫衛楚澤的手,便聽到衛楚澤道:二王子,不會,現在應該稱你一聲國主了,之前我們約定的事情現在可以兌現了嗎
烏宣嘴角噙著笑意,看向衛楚澤道:衛將軍說的是哪件事呢我們有約定過什么嗎
聽到這話,衛楚澤臉色一變,面帶慍色地道:若是國主是這等不講信用之人,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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