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宣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道:我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衛將軍就如此生氣,郡主,衛將軍待你真是不一般。
聽到這話,衛楚澤并沒有笑,仍然非常嚴肅,道:二王子,你往后還是少開這種玩笑。說完便拉著文知蘊一同離去。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烏宣想到了那日衛楚澤也是這般嚴肅的神情,那日衛楚澤提出了一個要求:若是他們幫他奪得國主之位,便放文知蘊回大燕。
自然他同意了,他不同意也沒辦法,他當時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
當然烏宣也知道衛楚澤不是隨口說說,若是他真不放走文知郡主,衛楚澤怕是真的能踏平烏蒙,為了心愛之人做到這個地步,烏宣很是欽佩。
他又想起了方才文知蘊說的那番話,不知白薇神醫如今在哪兒。
暮靄沉沉,華燈初上,皓月從天邊慢慢升起。
衛楚澤牽著文知蘊的手慢慢的往前走,他手掌一翻,與文知蘊十指相扣。
文知蘊察覺到手中的變化,停了下來,看向衛楚澤道:阿澤,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這么愛吃醋。
衛楚澤一臉委屈,道:我哪里有吃醋,那烏宣對你圖謀不軌,我只是正當防衛。
文知蘊眉毛一挑,笑著道:可是二王子喜歡我師姐啊。
啊聽聞這話,衛楚澤先是一愣,隨后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少了一個情敵,自是十分喜悅。
再說了,我誰都不喜歡,我只喜歡阿澤。
文知蘊的表白來的猝不及然,衛楚澤一時愣在了原地。
等到衛楚澤反應過來,他看著文知蘊道:我也只喜歡阿蘊。
話音未落,衛楚澤將文知蘊拉到了一個墻角里,將她抵在墻上,二人的呼吸加重,衛楚澤的鼻息噴到了文知蘊的臉上,文知蘊緩緩閉上了雙眼。
衛楚澤的氣息越來越近。
將軍!將軍!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二人。
衛楚澤頓了一下,氣憤地道:真是沒有眼色!
下一秒,一個柔軟地事物貼在了他的唇上,文知蘊輕輕吻了一下,臉色緋紅。
文知蘊推開衛楚澤打算出去,下一瞬間卻被衛楚澤狠狠地壓在了墻上,如潮水般洶涌的吻接踵而至,他撬開文知蘊的城池,舌頭靈活的滑入,唇齒相碰的那一瞬間,文知蘊不再抵抗,臣服于心中的情欲。
將軍,將軍,奇怪,二王子不是說他們在這邊嗎,怎么沒看到聲東沒有尋到二人后終于離去,獨留墻角處面帶情欲的二人。
一個綿延的吻終于結束,衛楚澤盯著眼前的人,聲音嘶啞:真想把你鎖在家中,誰都不許看。
文知蘊低笑了一聲,道:那可不行。
二人整理下衣物,從墻角走了出來。
聲東尋了一圈沒有找到,剛好又返回到這里,他看著突然出現的二人不明所以,道:將軍,你們從哪里冒出來的
衛楚澤還沒回答,便聽到聲東再次開口道:郡主,你的臉色怎么這么紅,是不是發燒了!
衛楚澤一臉無奈的打斷了他的問題,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聲東這才想起來自己有要事找衛楚澤,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道:將軍,大燕有信傳來!
烏蒙之事剛剛解決,還能有什么大事不好,待到他打開字條一看,卻臉色一變。
文知蘊察覺到他的表情不對勁,湊過去看了一眼,只見紙條上寫有:平王謀反,速歸。
衛楚澤問道:這消息何時傳到的
聲東道:就在方才,我看到這消息加急,便立刻來尋將軍。
這消息是夏池的字跡,而這種傳信方式是他們衛將軍特有的,一般人偽造不來,傳遞消息的鳥日行八百里,算一算這消息差不多是兩天前傳過來的。
夏池如果在京城的話,應該可以抵擋一陣子,他們此時快馬加鞭的回京城,算一算如果不休息的話也要五日才能回到京都,應該來得及。
就在這里擊西突然跑了過來,遞給了衛楚澤另外一個字條:西南暴亂,我前去平亂。
衛楚澤心道不妙,他立馬吩咐了下去:聲東,擊西,你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我們要立馬趕回京都。
聲東和擊西聽到命令之后急忙走了,衛楚澤看向文知蘊,準備開口時被文知蘊搶了先:我跟著你們一起回去。
衛楚澤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雖然他很想拒絕,但是他知道,若是他拒絕了,文知蘊也會偷偷跟隨著他,既然如此那不如一同回去,更何況他的阿蘊冰雪聰明,絕對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中午突然來襲的那場小雨,下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然停歇,卻仍給這個干燥的大地帶來了生機,那冒頭的嫩芽在得到了滋潤后終于吐露了綠芽。飛揚的黃沙被雨水吹落到大地,終于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一陣微風吹來,二人的衣袂隨之飄動,讓他們在聽到那個消息后,終于有了點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