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當時她當時志不在此,雖說是跟著武館里的先生學習,但是由于經常缺席,因此學會的只是些皮毛。
自文家滅門之后文知蘊拜入夜雨燈的門下,夜雨燈的掌門,同樣看出文知蘊有練武的潛能,于是便將一套功法傳給了她,自那之后,她每日都在苦練,白天練武,夜里讀書,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親自入朝堂,為父昭雪。
衛楚澤搖了搖頭,道:從未見過。
雖然文知蘊此時洗脫了身上的嫌疑,但是以衛楚澤的警覺,自己往后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還是需要小心謹慎為好。
躍過這個話題,自是要說到昨日夜探梁府所獲得的消息,文知蘊明知故問,衛楚澤并未隱瞞一一告知與她。
聽完衛楚澤所述,文知蘊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憤懣地道:沒想到梁大人竟是這種人,下官本來以為他是個好官,只是受下面人的蒙蔽,才不知發生了何事!
衛楚澤聽罷溫執的話,冷笑了一聲,道:官場堪比戰場,二者方式不同罷了,戰場方式簡單,你只管上陣殺敵,將敵人殺死。而官場卻多是陰謀詭計,無論你是好官還是奸臣,明里暗里都是無形的戰場,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衛楚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沉默了片刻,而后告誡道:溫大人,你初入官場,以后做事還需小心。
文知蘊聽罷衛楚澤所說,臉上閃現一絲譏笑,這官場,她哪里不知,父親文致遠一生清明,卻無辜冤死,身上沾了一身罵名。
文知蘊佯裝不知,一腔正義的道:只要我做官之時清清白白,別人能奈我何。
說完這句話后,文知蘊問道:衛將軍不是只領兵打仗嗎怎么對朝廷為官之道如此熟知
聽到這話衛楚澤并未作答,神色凝重,輕輕的道:總有一天,溫大人也會知道的。
二人這一番對話后,文知蘊詢問:衛將軍,我們下一步需如何做
文知蘊自是知下一步去找同水縣的知縣牛泰然,既然知道此事乃是梁儒下達的命令,牛泰然前幾次稱病自是想隱瞞此時,如今事情鬧到了,他一個知縣怕是擔不起這個責任。
果然衛楚澤下一句便道:去會一會牛泰然。
這個牛泰然這次他們見定了,這次并非文知蘊二人獨自前去,他們二人身后隨行著一支隊伍,即使他不開門相見,他們自是可以直接闖進去。
以文知蘊衛楚澤為首的隊伍,經過同水縣大街,不消片刻便來到了知縣衙門大門門口。
砰砰砰砰砰砰!
猛烈的敲門聲夾雜著聲東響徹的喊聲,在喧鬧的白日也尤為響亮。
這次門內之人似是料到,聲東剛敲過門,知縣大門便從門內打開開,幾個人迎過來,其中為首那人頭戴烏紗帽,身穿團領衫,胸前銹有紫鴛鴦,旁邊站著那人文知蘊見過,便是那日指揮埋人的柴主簿。
文知蘊看這衣著打扮,知為首那人便是同水縣的知縣牛泰然,那人走到文知蘊面前,雙腿下跪,開口道:下官同水縣知縣牛泰然拜見欽差大人,拜見衛將軍。
文知蘊并未讓其起身,而是問道:牛大人,這是病痊愈了
牛泰然剛剛抬起的頭又重重地叩到了地上,害怕地道:回稟欽差大人,已經痊愈,多謝欽差大人關心!
文知蘊看到牛泰然這膽小如鼠的模樣,心下便已有了判斷,關押埋人之策絕非是此人想出的主意,即使他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不過是有人在背后逼他罷了。
但是無論是他有心,還是被迫,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舉,罪不容恕,文知蘊開口問道:牛大人,我與衛將軍前幾日不小心救了一些百姓,那些百姓不知為何被人囚于破廟之中,病的病,死的死,牛大人可知此事
此話一出,牛泰然頭上瞬間冒出冷汗,他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汗,道:欽差大人,那些都是染上疫病之人,下官把他們聚集起來集中治療。
文知蘊笑了笑道:竟是如此
是的,是的。說完牛泰然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文知蘊道:事實果真如此嗎那為何牛大人不找人與百姓醫治,反而要半夜活埋他們呢
剛剛起身的牛泰然聽到這話再次跪下,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句:大人,冤枉啊!請大人明察!
冤枉,虧他說出這句話,若他冤枉,那那些枉死的百姓豈不是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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