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東,你是要反了嗎?你放開我!”
蔣珍在厲淮東手中掙扎著,混亂中,她的佛珠掉在了地上,四散而開。
“我的佛珠,我的佛珠......”
“你枉顧人命,心中無佛,還要佛珠干什么?”厲淮東說。
“我怎么枉顧人命了?宋卿妤是自己掉進蓮池里去的。”
“她自己掉進蓮池的?”厲淮東冷笑,“怎么這么巧,你看不順眼的人,都會恰巧掉進蓮池?”
這幾年,厲宅但凡哪個保姆和厲崇多說一句話,最后的宿命就是進蓮池。
蔣珍這個女人,慈眉善目的表皮下,藏著一顆比蛇蝎還毒的心。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一心向佛,怎么會害人?你快放開我!”蔣珍掙扎著,實在掙不開,便憤憤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厲崇,“厲崇,你眼睛瞎了是嗎?你這個私生子他要我的命,你竟然都不阻止,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還是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你也想我死了算了!”
厲崇沉了口氣,厲聲道:“淮東,放手!”
厲淮東仍不愿放手。
厲崇走過來,將他攔在了門內。
“厲淮東,這是厲家,我還沒死,由不得你胡鬧!”厲崇瞪著厲淮東,“你給我立刻放手!”
厲淮東看著父親厲崇,忽然冷笑了聲。
這聲冷笑,讓厲崇這個槍林彈雨里闖過來的男人都不由打了個冷顫。
一屋子的人都噤聲看著這對父子對峙。
最終,厲淮東松開了蔣珍。
蔣珍嚇得不輕,脫離了厲淮東的力量,她雙腿發軟,直接坐倒在了地上,雖然她猜到了厲淮東只是嚇唬她一下,可她剛才有幾瞬,她切切實實在厲淮東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我太太今晚第一次來厲家,就被推進了蓮花池,這筆賬,我暫且先算了!”厲淮東走到茶幾前,隨手撈起了果盤中的水果刀,拿在手里把玩兩下,“但今天之后,誰要敢再動她一根頭發,我要誰的命!”
他話落,水果刀刀尖向下,狠狠扎進了實木茶幾。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