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
管家不敢怠慢,往厲崇的房間沖去。
沒一會兒,厲家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地起來了,除了厲香蘭和陸家幾個人不在,今晚家宴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淮東,你干什么?”厲崇看到地上碎裂的花瓶,心疼地蹙了蹙眉,“有話不能好好說?花瓶招你惹你了?”
厲淮東沒理會厲崇,目光落在了蔣珍身上。
蔣珍信佛,手里常年捏著一串佛珠,有事沒事撥動兩下。
“厲夫人。”厲淮東走到蔣珍面前,冷冷直視著她的眼睛。
蔣珍淡淡地與厲淮東對視,眼神很平靜,絲毫沒有害人后的心虛:“有何指教?”
“你對我太太有什么不滿?”厲淮東問。
“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還需要我點明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好,既然你不認,那就別怪我不尊老了。”厲淮東話落,直接一把攥住了蔣珍的外套,將她提起來就往外走。
蔣珍上了年紀,又常年吃素,體重很輕,厲淮東提起她,就像是提起一只小雞仔那么輕松。
大廳里所有人見狀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淮東,你這是干什么?”厲淮東的大伯父上前來勸,“今晚你太太落水,大伯父知道你心情不好,可那只是一場意外,誰都不想的。你快把你阿姨放下來,她年紀大了,折騰不起!”
“就是啊淮東,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眾人紛紛勸著。
厲淮東誰的話都不聽,誰的面子也不給。
他帶著蔣珍就要往蓮池方向去,很明顯,他今晚的的目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