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想著,天麻要跟據人體的情況吃用:天麻蒸羊腦吃完了,以后可以隔天一次天麻湯。
齊雍一下輕松了許多,看著沈昭嬑,眼里學滿含了笑意,聲音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
我都聽你的。
沈昭嬑抿嘴輕笑,她看出來了,齊雍分明有些抗拒天麻的。
不過,為了徹底根治他的病癥,只能先委屈他了。
齊雍吃了一些點心,又喝了一些藥茶,便起身:妱妱,陪我走走,順便消消食。
沈昭嬑頷首。
兩人并排走在一起,中間隔了一些距離,等到了綠道這處,齊雍靠近過來,手指勾了勾她的手,沈昭嬑沒拒絕后,大掌一下將她的手裹住,藏在袖子里。
等到梅園,借著假山造景的遮擋,他將沈昭嬑拉進懷里,細碎的吻,沿著她鬢發慢慢地吻。
妱妱。他氣息滾燙。
沈昭嬑頸間都起了一陣麻意。
天氣漸漸回暖,沈昭嬑的立領衣裳,也換成了翻領,一截兒白玉頸兒露出來,他倒不敢太放肆,吻一直克制著,落在鬢發耳際,卻情不自禁地湊到她頸間,像狗子一樣聞來嗅去。
沈昭嬑煩他了,一巴掌糊到他臉上,把他的臉推開:天天喝天麻湯,也沒把腦子喝清醒了
她記得天麻好像平肝抑陽。
齊雍抱著她不肯松手,提起這個,他臉有點黑……這大約也是他抗拒天麻的另一個原因。
自從喝了天麻湯,他晚上連睡覺都安詳了許多。
好久沒與她夢里幽會了。
他始終認為,夢里一些云山霧罩歡愉場景,是他和沈昭嬑的前世恩愛的證明。
沈昭嬑不太敢惹他了,連忙轉了話題:對了,隆盛行的案子,查得怎么樣了聽說隆盛行是齊知平在背后運作,有沒有審出什么其他線索
齊雍目光微動,先給唐進堯寫信,提醒唐進堯多注意齊知平,這才過了幾日,又探問齊平知的審問結果。
不過,齊雍倒沒懷疑她什么,如實說了:唐進堯對他施加重刑,他招認出來的供詞僅限于隆盛行,沒有顯國公府的干系。
以前沒發現,唐進堯有點邪性,進了大理寺之后,可謂是如魚得水,不僅發明了幾樣,刑審的手段,還想出了煉制寒石散方,用以對付像齊知平這樣頑固嘴硬,不肯招認實話的犯人……
旁人沾都不敢沾,他倒是明目張膽。
他不干大理寺真是屈才了。
沈昭嬑有些失望……
接著又想到,前世唐進堯刑審犯人的手段,雞皮疙瘩都冒了一身,就沒有唐進堯撬不開的嘴……
今生唐進堯沒經歷過定國公府那些慘事,應該不會那樣變態吧。
就算唐進堯不變態,以他的手段,審出一些線索應該也是時間問題,齊知平目前就在獄中,前世那些事,也不可能再發生了。
也不用著急。
齊雍突然問:你為何對齊知平這樣關注
沈昭嬑心中一跳,不動聲色地說:殿下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日在浮玉山救下我的外男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您還覺著,我能理直氣壯,把事情鬧進宗人府嗎齊知平不是敗在手段拙劣,而是敗在他并不知道,當初救下我的人,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