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男人退到墻角，縮成了一團球。

收拾完吳建業，張秋陽用抹布擦了擦手，扶著灶臺走出了廚房。

“我還以為你會放把火再走的。”

張秋陽猛地回頭。

段家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煙，玻璃質地的煙灰缸里已經堆了不少的煙蒂。

她娘家幾個哥哥都是老煙槍，她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時間，要是沒猜錯的話，她前腳進門，段家豪后腳就跟進來了。

可并沒有阻止她。

“你什么意思？”

男人狹長的眼尾一挑，玩味地看向她身上玩具廠的深藍色制服：“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我忙著呢，沒空跟你廢話。”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張秋陽又不是小姑娘，男人眼底涌動的情緒使他害怕。

“忙？是忙著跟蔣昭滾床單嗎？”

“段家豪看在咱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把門打開。”她儼然是命令的語氣。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他的手轉著鑰匙圈，臉上的表情很是囂張。

哐當一聲，張秋陽抬腳狠狠一踢，硬生生地在門板上踹出來一個大洞，憑借她的身板是沒辦法鉆出去的。

哐哐哐又補了好幾腳，木門連同門框轟倒塌，砸在地上揚起大片的灰塵。

她踩在破裂的門板上，緩緩走了出去，眼神輕狂：“這就是我的回答，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

輕蔑的眼神看向廚房：“你把吳建業弄出來，不就是為了惡心我，恭喜你成功了。”

“我那天只是一時沖動，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你的，我是喜歡你的。”段家豪幾個健步沖到張秋陽跟前，深情表白。

“你的喜歡跟別人的喜歡還真不一樣，喜歡我也不耽誤你跟別的女人快活。”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段家豪在外面有女人，上輩子在醫院產科，她都見過段家豪好幾次。

每次都是帶著不同的女人來打胎。

男人眸色閃爍，像是明明滅滅的星子：“秋陽我就知道你是吃醋了，你別聽其他人亂嚼舌根，我跟那些女人就是逢場作戲，簡單地吃吃飯，去去臺球廳而已......”去歌舞廳跳貼面舞和開房的事情他是只字不提。

“呵呵，你還真厲害，逢場作戲能搞大女人的肚子。”

段家豪臉色蒼白了一瞬，假裝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么巧都被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