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吳建業的運氣還真不錯,都那個鬼樣子了,還能遇到貴人相助。
“劉姐,我娘家嫂子是個手腳利索的女人,之前還在醫院當過護工,最會照顧人了。”她笑得一臉憨厚質樸。
沒人會懷疑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村姑會起歪心思。
“這是地址,你讓你嫂子自己去吧,聽說那男人之前腿被人打斷了,現在正在復建,拄著拐杖勉強能走路。”
“哦。”張秋陽低頭,低垂的眼瞼遮住眼底的狠辣,看來人還是不能太心慈手軟,要不然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當初就不應該有懷舊情懷,用什么狗屁搟面杖,應該用鋼棍的,用鋼棍一點點地把他的骨頭碾碎。
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休想靠著打一堆骨渣站起來。
到了紙條上寫的地址,張秋陽就遠遠地站著。
吳建業臉上的鉛粉已經祛除干凈了,恢復了平日的斯文和俊朗,拐杖扔在一邊,坐在院子里的小方卓上,跟兩個中年男人交談。
光是看背影,她就認出了那兩個人是誰了。
上輩子張明哲和程天佑還來家里吃過飯,都是吳建業的合作伙伴。
張明哲是賣螃蟹苗的,程天佑是食品廠的經理。
看來吳建業是打算靠賣螃蟹發家了,有她在,怎么可能。
要是現在下手,吳建業最多賠了一批螃蟹苗,那她就耐著性子等待螃蟹長大。
投毒是最高效便捷的辦法。
吳建業回到廚房做飯,并沒有注意到被推開的院門。
剛剛敲定了合作的細節,他心情明顯不錯。
張秋陽在門外都能聽到那愉悅的小調,還真是刺耳。
她吸了吸鼻子能聞到炸餛飩的香味,吳建業可是最好這一口了。
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女人,吳建業的表情像是遇到了鬼一樣,手里的洋瓷碗咣嘰一聲砸在地上,還冒著熱氣的炸餛飩像是瓷器一般在地上碎開。
張秋陽笑著反鎖上廚房的門,腳掌碾過散落在地上的炸餛飩發出清脆的聲音,燃氣灶上的火還沒有關,熱油咕嘟咕嘟地還冒著泡。
她的視線鎖在那張俊朗儒雅的臉上,輕蔑地勾唇:“治臉不便宜吧,段家豪還挺舍得在你身上花錢的。”
吳建業直接嚇尿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切好似還歷歷在目。
“你怕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她跟吳建業也是兩輩子的夫妻了,這可是莫大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