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我這就送你回家。”
生產隊的人家普遍睡得早,蔣昭的車停在村口,激起一陣此起彼伏的狗吠。
“我就在這里看著你進去。”蔣昭害怕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秋陽在男人的目送中進了家門。
“你果然早就跟蔣昭勾搭上了。”吳建業陰惻惻的聲音在陰暗中突兀地響起。
“我跟你可不一樣,你是狗,什么口味的屎都要嘗嘗,我是狼,只吃肉,還只挑最肥美的肉吃。蔣昭這塊肉是不是還挺肥的?你說我要不要答應他的追求呢?他為了追我,可是下了血本。”
她把布兜里的金鎖吊墜一一擺在地上,月光下金子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深深地刺疼了吳建業僅剩的一只眼睛。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看上你這種女人。”
“這個問題你恐怕要去問蔣昭本人去了,我也沒辦法回答你,不過天目山的事情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你一聲,我這段時間先后在天目山上投放了兩千只雞苗,天目山的環境很適合紅腹錦雞的生長,不用飼料更不需要人工,紅腹錦雞就能自然生長,天目山就是金山銀山,漫山遍野的樹對我來說都是搖錢樹。”
經歷過這么多,現在張秋陽說的這些話,在吳建業心里已經激不起半點波瀾了,是他自己運氣不好,讓這個惡毒的女人鉆了空子,才變成現在半人不鬼的樣子。
“吳建業,你知道我為什么在天目山上飼養紅腹錦雞嗎?”
“為了你跟蔣昭偷情方便唄,天當被,地當床,張秋陽在這方面還是你會玩。”他用惡臭的思想揣摩別人的想法,好似只有這樣,他亂搞女人的罪名就能減輕一樣。
可張秋陽偏偏不讓他如意,俯下身子,一字一頓:“吳建業,我在天目山上養紅腹錦雞是為了給你還債,我看你被那些債主催債,我心疼你,當初養殖場的事情你又不讓我插手,我只能在山上養雞。”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