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業錯愕地抬頭,眼睛里寫滿了不可思議。
“到現在了,你還想騙我。”
張秋陽扭頭望了他一眼,表情蒼白慘淡:“你現在都這樣了,我騙你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她站起來,拍了拍舊報紙上面的泥土:“一開始只有幾只病病歪歪的紅腹錦雞,還是你扔在臭水溝的,一只雞苗也要不少錢,我不舍得,就把那幾只病雞養到天目山上了,沒想到天目山是個風水寶地,很適合養紅腹錦雞。”
張秋陽瞪大眼睛,不錯過吳建業的任何一個微表情,果然吳建業露出了憤怒又懊惱的表情。
“天目山養雞的事情,我打算一開始就告訴你的,可那段時間搞養殖場咱們賠了不少錢,那錢都是你借的高利貸,還有之前的債主也上門追債,你總是心情不好,只要我提起來紅腹錦雞,你就臉紅脖子粗,好幾次還想跟我動手,我就不敢說了。”
吳建業肺管子都要氣炸了,怒斥:“你為什么不說?”
要不是有鐵鏈子的束縛著,估計男人的手已經勒住她的脖頸了。
“我想說的,可是我膽子小,我害怕你生氣的樣子,結婚那么久了,你一直都沒碰我,我想等你過生日的時候,把那些紅腹錦雞還有我這個人,當禮物一起送給你。”
要想傷害到別人,首先要惡心自己。
“我愛你,所以想把最好的給你。”
在男人蠢蠢欲動的眼神中,張秋陽話鋒一轉,眼神里帶著恨意:“我掏心掏肺地對你,可你呢,跟別的女人亂搞,不要我,也不要這個家了。”
吳建業現在還賊心不死,焦急地辯解:“我跟陸白芷是清白的,你大哥明明是勞改犯,卻說自己是退伍軍人,我看不慣,就去找陸白芷說明了情況,可她非要報答我,要給我安排工作......”
“我沒有拋棄你,只是那段時間工作太忙了,再加上陸白芷一直纏著我,我才沒回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