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陽眨巴眨巴眼睛,把放大的瞳孔恢恢復正常大小,喝了口水壓壓驚:“你沒開玩笑?”要是有了自己的生產線,簡直如虎添翼。
“不相信,咱們還需要簽一個合同嗎?”他用不銹鋼筷子頭不耐煩地敲擊著托盤的邊緣,好似在催促什么。
鐵器撞擊的聲音算不上悅耳,可在張秋陽聽起來卻是美妙如同天籟。
“不需要,我相信你的為人,我這就給你剝魚皮。”她還殷勤地拿了雙干凈的筷子。
蔣昭花了錢,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她的侍奉:“你剛剛還說要扒我的皮?”
“你聽錯了,我是夸你長得好,這么好的皮囊讓我恨不得扒下來好好珍藏。”
她低著頭擺弄魚皮,根本沒注意到男人通紅的臉頰。
“活生生的你不要,非要一件死物,也不怕瘆得慌。”
張秋陽假裝沒聽到他小聲的嘀咕,每當她頭腦發熱的時候,蔣奶奶的那一番話就像是一盆兜頭澆下來的冰水,讓她瞬間心灰意冷。
“可以了。”
男人臭著一張臉,滿臉的不爽:“怎么,讓你剝魚皮是委屈你了?什么態度?”他大把的真金白銀花出去了,她耷拉著一張棺材臉給誰看呢,這些錢要是打水漂,都能打上三天三夜。
“沒委屈,別說是剝魚皮了,就算讓我嚼嚼喂你都行。”張秋陽嘴里嘟嘟囔囔,語氣也很不好,就是故意惡心這個雞蛋里挑骨頭的臭男人。
“那你嚼嚼喂我吧,要嘴對嘴的喂。”
“死變態。”要不是還想要生產線,張秋陽手里的托盤已經扣在他臉上了。
“公共場合,注意文明。”蔣昭朝她指了指貼在柱子上講文明的宣傳畫。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