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一聲,故意用牙簽使勁地按壓傷口,吳建業發出一陣吃疼的悶哼聲,倒是不再說話了,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正經吃過飯了,還廢了一條手臂,根本無力反抗。
而且他知道要是自己反抗了,會遭到狠厲的鎮壓。
本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張運達把吳建業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涂了藥,每次涂藥的時候牙簽都狠狠戳進男人的皮肉,吳建業渾身都是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疼的。
“妹夫,不好意思家里沒有棉簽了,都是牙簽,你不會介意吧?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男人出汗多,一般是體虛,我看你這樣子,八成是氣血兩虧,沒事好好補補腎吧。”
吳建業左手緊握成拳,眼底閃著變態的憤恨,聲音粗啞:“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拿什么來警告我?憑你的軟趴趴?”他用腳尖踢了踢男人軟趴趴的手臂,手臂廢了之后,又沒有及時的復健,肌肉已經開始萎縮,現在吳建業兩條胳膊都不一樣長,要以一個很滑稽的姿勢走路,才能維持身體的平衡。
張運達殺人誅心:“你知道知道現在人家都叫你什么嗎?”
吳建業不想聽,用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詞,他以前的稱呼可多可了,吳知青,高材生,吳勞模,吳會計......
“軟腳蝦。”
吳建業低頭看自己肌肉萎縮的手臂,蜷縮的弧度的確像一只軟腳蝦,可這一切都是張家人的杰作,張運達怎么還有勇氣嘲笑他。
他猛地推開張運達,怒喝一聲:“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們害的。”他當時被張運勇打昏迷了,醒來的時候胳膊已經沒有知覺了。
張運達不甚在意地挑眉,臉上掛著標志性的無賴笑:“那也是你活該,當初可沒人逼著你娶我妹妹,是你自己犯賤。”
這狗東西還有臉怪他們?張秋陽自從跟他結了婚之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分錢都不愿意給娘家,要是當初吳建業不上門提親,他們還過著好日子呢,他妹妹白天在醫院當護工,晚上去夜市擺攤賣小吃,一個月最少也能拿一百多塊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