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紙團在她桌上,就算通過筆記對比出是誰扔的,那她也會被認定成同伙。
扔紙團的肯定是坐她附近的考生,司洛視線一一掃過周圍的人,忽然停在她斜后方的一個男考生身上。
對上她的視線,那男同學明顯閃躲了一下,不敢直視。
司洛舉起手,正要讓老師先對比那個同學的字跡,沒想到那同學一見她動作,自己反倒心虛起來,嗖地一下便往教室門口躥去。
“誒!不許出去!”
監考老師們都在講臺對比字跡,門口沒人把守,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同學已經沖出了教室。
有老師趕緊拔腿追過去。
剩下的老師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心虛了,跑了唄。
趕緊把那考生的卷子調出來對比,字跡一下就比對上了。
“還是四中的考生,我看這卷子填得也挺滿的,何苦作弊……”
“可惜了,這次高考的所有成績都會作廢,并且五年內都不允許再參加考試。”
恢復高考的第一年,上面都在關注,所以對作弊的處罰格外嚴格。
監考老師搖頭感嘆。
作弊的學生排查出來,剩下的同學自然可以離開。
司洛想到剛才監考老師說得話,那個考生所有科的成績作廢,并且五年內不能參加考試,這個處罰確實很重,最寶貴的五年都不能考試,五年后什么情況還說不準。
司洛壓根不認識那個同學,兩個人無冤無仇,為什么要來栽贓她?
很明顯,背后有人指使,而那個人,司洛大概心里有數。她不同情這個同學,但這個后果不應該只由這個同學承擔,背后的人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司洛從考場出來,正好看到陸嶼臣和陸耀在門口等她。
見到她,陸耀著急道:“大嫂,你們考室出什么事兒了?怎么這么久都不讓你們出來?”
陸嶼臣也關切地看著司洛,語氣擔憂:“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
下午還有一場考試,司洛怕背后的人還留了后手,便把事情經過如實告訴陸嶼臣,還說了自己的猜測。
陸嶼臣聽完臉色沉得嚇人,“你先跟陸耀回家,我去處理這事。”
“好。”司洛聽話地點頭,這種時候她只需要完全信任陸嶼臣,先把高考完成再說。
陸耀在旁邊氣得捏緊拳頭,對陸嶼臣道:“哥,絕對不能放過背后的人!太陰損了!”
司洛不知道陸嶼臣怎么處理的。
下午的考試,她直接被單獨隔離到教室的一個區域,有老師一對一監考她。
這個司洛倒不覺得有壓力,反而覺得很安心。
因為背后的人沒辦法再對她搞小動作。
下午的考試很順利,司洛交卷出來,陸嶼臣已經在考場門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