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譚仔細瞧了瞧虞臻和,發現她真的是認真的后,他心中的氣竟然慢慢地消了,他嘴上說著休妻,實際上心里還沒有這個打算,最起碼也不能在考試之前因為這個影響自己的情緒。
對,他就是不想影響自己的考試,魏譚這么安慰自己。
于是在小仆拿著筆墨來之前,魏譚便正色道:“我與你成婚五年,不想做那薄情之人,你且自己在這山上反思吧,等考試結束,我再來與你理論。”
而后也不管虞臻和答不答應,轉身就走。
虞臻和早已看穿他色厲內荏的本色,嗤笑一聲也轉首進了屋子,只是進門的那一刻,還是有一滴淚落了下來。
她自顧自地用水凈面,又對著模糊的銅鏡梳理剛剛弄亂的秀發,目光觸及鏡內模糊又美麗的容顏,虞臻和忽然想到了住在隔壁的衛公子。
他就是喜歡自己這副皮囊嗎?
她雖然對魏譚說兩人之間無私情,也無逾越之處,但她的感覺不會出錯,他喜歡自己。
多少有一點。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此時,清霜小心翼翼地進來,發現自家姑娘面無異色后,她才道:“夫人,隔壁衛公子向您問安,您可要見一見?”
虞臻和看著鏡子里美麗的面容,頓了頓,而后倏然道:“自然是要見的。”
無論是為了報平安還是因為藏在骨子里的那股叛逆,虞臻和都想出去見。
既然她與魏譚已經僵持,夫妻情分已經破裂,又何必想著他?
他想著休妻納妾,她就不能招蜂引蝶了?
虞臻和表面溫順,實際上有著藏在深處的逆骨,不觸則已,觸及必反。
她又理了理鬢發,瞧著一切妥當才走了出去,一眼就瞧見等在大門外的衛少鈞。
以前的虞臻和不愿意往深里想,只當他為人有禮,現在愿意往別處想,衛少鈞那股殷勤味便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真是司馬昭之心,不過她現在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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