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樣?我們復婚?然后就可以破鏡重圓嗎?”我反問,心中沉寂的那一絲絲情緒,微微起了漣漪。
除了于一凡,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很可能再也不能懷孕的事情,這是我最大的痛苦。
這件事給我留下的傷痕,永遠無法抹去。
我盯著傅霆宴,等著他給我一個回答。
傅霆宴的臉上閃過頹敗,還夾雜著痛苦,“只要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就好。”
“只要我把你當普通朋友嗎?”我微微一笑。
“或許。”傅霆宴聲音很輕。
“即使我有新的男友,或者我和別人結了婚,我們都能當普通朋友嗎?”我又問,頗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因為我知道不可能。
果然,傅霆宴眼神變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從他的眼睛里探出了爪牙。
他突然站了起來,“好好休息。”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傅霆宴的占有欲太強,只要他覺得是屬于自己的,他就一定要想辦法奪回去。
如果兩年前是他主動提出離婚,應該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子里就像有一部自傳電影,在不停地播放。
終于我有點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了,便爬起來去窗口透透氣。
我的病房在三樓,算是很低的樓層,所以能清晰地看見樓下的小花園,幾盞路燈佇立在鵝卵石小路旁,傅霆宴坐在一張長椅上,燈光落在他的頭發和肩膀上,籠罩著他的身體。
大晚上的醫院很安靜,樓下更是沒有其他人,傅霆宴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希望他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剛才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