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感覺到蔚藍此時的復雜心情。
“沈姐,我先走了。”齊舟陽已經聽不下去了,他臉色有些沮喪和難受,低聲說了一句,便沉默地離開。
等齊舟陽走了,我才淡淡開口,“兩位有什么恩怨情仇,出去說行嗎?我要休息了。”
蔚藍轉身怨恨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沒說出來。
“傅霆宴,”她又面向傅霆宴,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何遠之那幅《冬雪江》被你定了對吧?能讓給我嗎?我可以加錢買。”
我躺好,把被子一蒙,懶得聽。
“啊!”下一秒,蔚藍的驚叫聲響起,我掀開被子一看,傅霆宴已經把她直接拽去了病房外。
“你認識劉雄嗎?”傅霆宴回來鎖好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問我。
“不認識。”我閉著眼睛假寐,隨口回答,“但我知道之前去二化鬧事的人就是他。”
“嗯,所以我擔心他是不是報復你,這些天我會派人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傅霆宴的聲音有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
我睜開了眼睛,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不用,我報警了,真是劉雄干的,他跑不掉。”
傅霆宴眸色一冷,沉聲道,“你以為那么容易?他就算知道你的身份,都敢動你,所以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行,我到時候自己找一個保鏢就好,傅霆宴,你不用擔心我。”我平靜地答道。
“一定要用這種態度對我?”傅霆宴濃眉皺起,眉心隆起一座小小的山峰,“我犯了錯,連一個改過的機會都不能有,是嗎?”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們不要再糾結曾經的事了,真的,那些已經是過去式,你送我來醫院,替我教訓肇事者,我向你說聲謝謝,但是以后不要再為我做這些事,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這些話一再地觸及傅霆宴的逆鱗,我知道他最不想聽的就是我要和他撇清關系,可是我不想留有余地。
要說就說清楚,免得給彼此造成困擾。
“不可以。”傅霆宴咬了咬后槽牙,眼神不甘,“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