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感激看向兩人,隨后起身姿態標準的屈膝女禮。
秦羽落急忙道,“明妝姐,你這是做什么?”
蘇明妝起身,一字一句地認真道,“謝謝你們,如果沒結識二位,我真不知要如何拯救蘇家。”
裴今酌正色道,“堂嫂不用這般客氣,我們三人本就同盟,各司其職,通過這合作也有各自之收獲,可謂互惠互利,所以無需表達感謝,坦然一些對合作更有利。”
蘇明妝點頭,“是,你說得對。”
她拯救了蘇家,錦王自救性命,裴今酌也施展抱負、肯定自己生命的意義。
三人本是平等的互惠互利,若她再感恩戴德,無形中仿佛需要兩人多做一些,來照拂她,反倒是一種道德上的綁架。
錦王綻放笑顏,“是啊,一條船上的人無需感激,只要明妝姐別和我絕交就行!”
“……”蘇明妝。
裴今酌,“……”這孩子,是多大怨念?
……
齊膳樓。
雕花大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饌,然而,周遭氣氛卻尷尬與沉悶,令人如坐針氈。
只因這場并非普通宴席,而算是相親宴。
雕花大桌的正位坐著兩名貴婦人,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一人穿著深黛色織金錦緞長裙,金銀絲線繡著繁復華麗的牡丹圖案,領口與袖口鑲著雪白狐毛,氣勢雍容中,帶著凌厲。
另一人是一襲琥珀色長裙,繡著祥云暗紋,低調又沉穩,眉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