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一會會不會繼續脫?脫光了還不蓋被子,讓她怎么辦?
就在她矛盾時,卻見某人的中褲已經被脫,還順便踢到床下。
那條修長健碩的腿,干脆就耷拉下床沿。
蘇明妝舒了口氣,默默蒙上被子,告訴自己——兩人是正經夫妻,拜過堂的,沒什么可難堪。
但就是……
莫名其妙,會古怪。
她在黑漆漆的被子里思索,古怪何來,好一會才想出來——因為在她的印象里、想象里,他或冷然嚴肅,或者神情厭惡,都沒有這般光溜溜的模樣。
突然,脫了中褲的某人又動了。
蘇明妝嚇了一跳:這是……要徹底全脫了?
睡夢中的裴今宴察覺很熱,朦朦朧朧想著:多半是因為喝酒吧。
他掀開被子,脫了中衣褲,依舊沒解決問題,便努力睜眼。
當睜開眼的瞬間,看見半垂下的帷帳簾子,敏銳察覺到不對。
正要翻身跳下床,鼻尖聞到一股經過名匠調配的熟悉熏香,突然意識到什么,瞬間肌肉繃緊,僵在原地。
蘇明妝拉開被角,見男子星眸圓瞪,滿臉震驚、難以置信。
“那個……抱歉,你今天喝多了,我又擔心你,所以……很是冒昧,私自留了下來。”
裴今宴急忙把被子拉進來,蓋在身上,想張口說話,卻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因為酒醉,喉嚨嘶啞得說不出話。
蘇明妝見狀,立刻起身,“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裴今宴艱難擠出來——大半夜,他怎么能讓她服侍?
蘇明妝噗嗤一笑,“你放心,我沒脫外衣。再說,你現在的穿著……不太方便起床。”
“……”
他現在什么穿著?明明什么都沒穿。
一想到剛剛半夢半醒間,當著女子的面脫衣服,他就汗顏——果然,當初她說得沒錯,他就是登徒子!
蘇明妝繞到床尾,下了床——她沒穿冬裙,而是穿著夏日里練武的練功服,其衣料柔軟舒適,款式又寬松。
裴今宴也趁著女子離開,快速把帷帳拉上,把衣服穿好。
之后便發現了個問題——他找不到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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