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質子離開,眾人又回到廳堂,遣散下人,關了房門,氣氛驟然嚴肅下來。
裴今酌問道,“堂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今宴把他的計劃,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眾人聽后,驚得面色大變。
裴今宴沉聲解釋,“母親、嬸母,你們別太擔心,事情沒那么嚴重。我這么決定,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給自己找一條后路。若用不上,是最好。”
這時,裴今酌也道,“我贊同,現在朝廷情況特殊,盡量還是找一找退路。”
嚴氏欲又止,最后尷尬地干笑了兩聲,“按照道理,我們國公府應該與北燕共進退,只是……哎……我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霍薇冷笑一聲,“什么怎么說?是皇上先不仁,還怪我們不義?誰家明君會設套,算計人的婚事?”
裴今酌嚇了一跳,急忙制止,“母親!不可背后腹誹皇上!”
霍薇也發現自己沖動失,嘟囔道,“……這不是關了門,只有我們幾人嗎?”
裴今酌嚴肅道,“那也不行!若是平日放松警惕,保不齊便有失的一日!”
這道理,霍薇自然也知曉,尷尬地點了點頭,嘟囔道,“知道了,臭兒子,一點都不給為娘留面子。”
嚴氏見蘇明妝一直低著頭,關切地問道,“明妝,你是害怕嗎?別怕,天塌下來,有他們頂著,不會讓你受傷。”
“……”蘇明妝心中更內疚了——如果不是為了蘇家,他們完全不用這般苦心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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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陪著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又聊了會,便告辭,離開知春院。
剛一出大門,裴今酌便低聲道,“我們找個地方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