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哼,“吃里扒外的廢物。”
太子沒明說罵的是誰,但田子寧卻知曉——太子討厭不學無術的紈绔,當初不僅討厭蘇學士之女,連同自己皇妹,也不喜歡。
只是太子素來掛著溫和假面,不會表現出來。
田子寧試探著問道,“殿下,玉萱公主是您親皇妹,如果殿下直接與公主商量,公主會不會助殿下一臂之力?”
“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父皇想要的是聯姻,無論武王拆散他們聯姻,還是本宮冒然拆散,都會引起父皇震怒。”
太子將視線投向書房門口,眸色譏諷,“毀掉聯姻之人,可以是蘇明妝,也可以是裴今宴,唯獨不能是本宮。”
田子寧猶豫片刻,低聲道,“殿下,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實際上,太子已猜到他想說什么。
“屬下理解殿下的想法,今朝有酒今朝醉固然有道理,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也許皇上最后能打敗武王呢?也許皇上將皇位順利傳給殿下您呢?還沒到最后一刻,殿下不能放棄得太早!
屬下也知曉殿下處境苦悶,好容易有一個想要的東西,但……左右蘇學士之女已與安國公成婚,是現在和離,還是兩三年后和離,沒太大區別。殿下不妨稍微再等等,不能因為心急而涉險啊!
還有,即便殿下本做、武王也會做!只要殿下稍稍有點耐心,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了,殿下三思!”
說著,從位置上起身,直接跪在太子面前。
太子居高臨下,淡淡看著跪地的田子寧,突然輕笑出聲,“你也是不容易,既不贊同本宮做法,又不敢反對,只能左右為難、步履維艱。”
起身,將田子寧扶了起來,嘆了口氣,“是啊,你說的對,還沒到最后時刻,本宮用不著這么早便破罐子破摔,靜觀其變也好。”
……
傍晚。
裴今宴和裴今酌回來時,玉萱公主和蕭質子還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