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說,“你話我妒婦我認,你話我笨蛋,我不認的。我做過好多聰明的壞事你都不知的。我瞞過你們所有人。”
“你是笨蛋啊。你要認的。朕會讓你知道,你有多笨的。”
蔣馥瑩感覺到面頰濕濕燙燙,原來是祁淵被她笨哭了,面頰相貼,她嘗到了他的眼淚。
她想,以后他的新妃是不會惹他落淚的。到底是她不適合。
他今晚親吻她沒夠,寵幸她沒夠,都好似要將她揉進骨血去,她分辨不清他是在教訓她,還是心疼她。
亦或者,他又被她不知天高地厚指責他選妃的發氣瘋了。
但是,無論是什么原因都好。
這個洛江岸邊的冬日夜晚,她在祁淵的懷中睡著,她感到好溫暖,夢里好似回到十六歲那日,她穿著紅嫁衣,在閨中等著她的淵郎來迎娶她。
希望明日來的晚一些,希望離別來的晚一些。
她想,明日那樣的多的人要辭別祁淵。
去遼北的夏承安。
去贛南的燕青。
去涼州的肅王。
去豫東的杜敬生。
去青州的蔣馥瑩。
她決定,做明日最后一個辭別的皇上的人。
或者,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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