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承。
自己明明都已經全面退出了厲家,厲寒承卻還把他當成心腹大患一樣處處提防著,甚至這段時間來還一直派人暗中盯他的梢。厲寒錫平常對其并不在意,反正他這次回來并不是為了厲家,但是如果因為他而讓厲寒承的人發現顧晚的話——
就實在是不好了。
哎。
頭疼。
厲寒錫揉了揉脹痛的眉心,想著還是等退燒后再去找顧晚吧。
翅膀硬了敢跟他硬碰硬也就算了,明知道這里危險還不管不顧地跟過來。
實在該罰。
……
顧晚拉黑了厲寒錫后都做好了厲寒錫用其他的號碼,開始瘋狂地給她打電話的準備了,卻沒有想到,厲寒錫并沒有。
她等了五六分鐘,都沒有電話甚至連一條短信也沒有。
很怪。
顧晚雖然勸自己別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到底還是還怕厲寒錫會大半夜地跑到秦清那里,所以猶豫了下還是給李特助打電話詢問:“你現在在哪兒?”
“在c國。”
“哦。”原來李特助還沒回華國,顧晚猶豫了,他都沒在華國,那他自然也不知道厲寒錫現在到底在發什么瘋了,顧晚正準備找借口掛斷電話,就聽李特助問:
“顧晚小姐怎么會知道厲總發燒了?”
顧晚:“……”
顧晚:“啊?”
“厲總這段時間來一直在追查嚴淮背后的推手,而厲家也一直沒放過他,不停地給厲總添堵使絆子不說,前兩天還故意在厲總的車輛上動了手腳,害得厲總的車輛墜了湖。雖然厲總水性很好,但他腰腹處的傷還沒有恢復完全,感染和受涼誘發了高燒,兩三天了還沒退……”
李特助生怕顧晚會掛電話似的,幾乎是不帶喘氣地將這些事全部說了出來。
顧晚一怔。
這短短的十天之內,厲寒錫竟然發生了這么多的事。
可最為頭疼的是,厲寒錫竟然沒告訴她也不準備告訴她!
顧晚頓時覺得一顆心都跟著七上八下,擔憂煩躁幾乎要將她全面淹沒。
“厲寒錫現在在哪兒?”
“顧晚小姐是要去看厲總嗎?別,現在厲總被好幾方勢力盯著呢,顧晚小姐如果擅自出現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對付厲總的明靶子,會很危險的。”
李特助聽顧晚這么說也有點著急了,“我之所以跟顧晚小姐說這些,是不想看顧晚小姐和厲總繼續冷戰,也想讓顧晚小姐知道厲總為了處理顧晚小姐的事情,是真的很艱難辛苦,沒想著要把顧晚小姐牽扯進來……”
“我知道,我做事會有分寸。”顧晚抿起唇,打斷了李特助的話,“你只需要告訴我,厲寒錫現在到底在哪家酒店就可以了。”
“這……”
“你不告訴我也無所謂,我可以去挨個酒店去查,反正厲家附近五星級的酒店也不過幾十家。”
“顧晚小姐……”
李特助真的有點無奈了。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地執拗,他誰都不敢得罪。
“我可以告訴您,但是您必須要做好偽裝才行。”
“嗯。”
……
厲寒錫很少生病,而一旦生病他也不會回到顧晚居住的別墅,他似乎很羞恥于將脆弱暴露人前。
顧晚只以為厲寒錫是不信任他。
后來還是有一次厲寒錫半夜突然發燒,顧晚才發現厲寒錫生病時也會有一些小孩子的脾性。
比如——
不喜歡打針,不喜歡喝藥。
睡覺時也喜歡亂蹬被子,需要有人耐心地哄著才能勉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