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一怔,隨即就咬緊了牙關。
“什么意思,難道如果我執意要留下來的話,你還能把我囚禁起來嗎?”
“顧晚,你可以試試。”
厲寒錫的聲音很冷。
“你知道我瘋,這種事情我完全能做得出來。”
“……”
顧晚深呼吸,她咬緊了牙。
確實。
橫的怕瘋的。
她可能永遠都會被厲寒錫拿捏著。
可是……
“三哥。”顧晚卻突然譏諷地冷笑出聲,“在我之前,你應該沒有談過戀愛吧?”
厲寒錫皺起眉,有些不明白顧晚為什么會說這個。
“如果你談過,那我真是想象不到那個女生,曾經到底在你這里受過多少委屈。因為你這種人,注定永遠都學不會該如何向別人正確表達自己的感情。”
說完,顧晚不給厲寒錫反駁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果斷將其再度拖進了黑名單。
哼!
顧晚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厲寒錫這么做是擔心她會遇到危險,但是她依舊生氣!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只能用威脅來逼迫她就范嗎?
好好說話能掉一塊肉嗎?
顧晚很生氣。
雖然她再三勸說自己無論厲寒錫曾經到底有多不得已,也絕對不能去吃回頭草,可她還是忍不住地有些擔心,甚至這次之所以急忙忙回國,其中也有厲寒錫已經好長時間都沒給她電話的原因。
結果!
厲寒錫又用她媽媽來威脅她,甚至這次還用所謂的囚禁來逼迫她聽話。
嗤。
她才不要聽。
她是完整獨立自由的個體,她完全有決策自己人生計劃的能力,才不要永遠都聽厲寒錫的話。
那邊厲寒錫聽著熟悉的被拉黑的提示聲,忍著額間青筋,抓著車鑰匙就想著出門,剛走兩步卻就一陣眼暈頭花,踉蹌地扶著玄關的柜子才勉強站穩。
呼——
呼。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后,難受感卻并沒有削弱消退分毫,最后還是護工端著水和藥進來發現后,才將他重新扶回去坐下。
“厲總,您燒還沒退怎么就起來了?”
厲寒錫一不發地喝了藥就把車鑰匙丟給了他。
“開車。”
“啊?”
“我要出去。”
護工有些為難地皺起眉,這深更半夜還要出門干嘛呀?
“……”
“不能出去。”厲寒錫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要緊事,又頹然地重新坐了回去,“最起碼,不能現在出去。”
厲寒錫余光瞥向被拉緊了的窗簾,瞇起眼睛啞聲問:“樓下負責盯梢的人還在嗎?”
“在的。”
厲寒錫煩躁地閉上眼睛。
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