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頓時嘩然。
沈涼,那可是沈夭夭名義上的生父啊!
他竟親口指證,難道沈夭夭真不是他親生的?
余振海將拳頭扭得咔咔作響,早知道在小妹和他義絕時,就該直接將他腦袋揍開花,直接送他下地府!
余德利死死按住余振海,方才大哥殿前失儀沒被降罪,已經是陛下開恩了。
大哥不能再給官留下把柄。
“沈涼、你、你個畜生!”余太師氣得直撫胸口,差點背過氣去。
他好后悔,將女兒嫁給了這頭披著人皮的狼!
如今害得乖乖外孫女和女兒都遭受非議。
清白被詆毀,他是想逼死她們啊!
皇帝驚怒不已,厲聲喝問:“你有何證據?”
“沈夭夭提前兩個月降生,雖對外說是早產,可奴才實在不信!”
“她出生臉上便有胎記,陛下明鑒,我沈家無一人有此胎記,那福運公主又是從何處遺傳而來呢?”沈涼眼底藏著陰險獰笑。
“那胎記碩大無比,當初為余氏接生的穩婆,還有伺候余氏的范婆子都可以作證!”
皇帝怒極反笑,“既如此,就將那穩婆和范婆子給朕找來,朕今日便親自問個清楚!”
天子一怒,沈涼汗流浹背了。
他伏在地上,鼓著膽子顫聲道:“陛下,既然要對峙,奴才認為,還是要將余氏和福運公主都抓來,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為好!”
一直隱忍不的宋懷瑾此時忍無可忍。
夭夭年紀還那么小,怎么能承受得了這些?
沈涼這招殺人誅心啊!
“父皇,這本就是空穴來風的指責。”
“若真依沈涼所,即便日后還了夭夭妹妹清白,也免不了有人戳她們娘倆的脊梁骨!”
皇帝遲疑了。
流蜚語,人可畏,太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太子此差矣!”
姜妃施施然地走進了大殿之中。
宋懷瑾狠狠皺眉,又是這個女人!
她好大的膽子,兩次三番地從后宮跑到前朝來干政。
“愛妃,你怎么過來了?你身懷龍嗣,千萬要小心。”皇帝忙起身將她扶了過來。
百官大吃一驚,姜妃也太受寵了。
除了福運公主,還沒見皇帝對誰這樣寵過。
“臣妾今日寢食難安,想是陛下遇到了煩心事,特來為陛下分憂呢。”姜妃楚楚可憐地對著皇帝盈盈一拜。
“臣妾知道陛下疼愛福運公主,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要請她來此處,還她一個清白,在天下人面前為她正名!”
“愛妃說的不錯!”皇帝點點頭。
待真相查明,他、九五之尊,親自為小福星正名。
他倒要看看誰還敢置喙小福星!
“藍福祿,派人去請福運公主和余夫人!”
皇帝已經發話,宋懷瑾只能將這口氣忍了回去。
只是看著自己的父皇,宋懷瑾心中滿是失望。
父皇真是老糊涂了……后宮干政乃是朝堂大忌。
宋懷瑾目光沉沉地望向姜妃,她的身上又有了那層黑氣,且已經籠罩到了皇帝的頭上。
宋懷瑾心驚肉跳,這個姜妃不簡單!
沈夭夭和余落蕊被帶上殿。
“皇帝伯伯,是有人說我是小野種嗎?”沈夭夭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小鼻頭紅紅的,委屈地看著皇帝。
皇帝一時間有些說不出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