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余落蕊猛地回頭。
她譏諷地冷笑一聲,震聲質問:“最沽名釣譽的,難道不是你沈府嗎?尤其是你沈涼!”
“你娘當年如何磋磨于我,給我下毒害的乖寶早產!她卻貪圖別人稱她是個好婆母,對外作戲,讓我有口難!”
“沈東將家中女使丫鬟禍害了個遍,卻為了讓別人以為他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將不從者一一滅口!每年打死的,下毒藥死的,將京城外的義莊都要填滿了!”
余落蕊越說越氣憤,最后怒極反笑。
“還有你,沈涼。”
“我曾經與你夫妻數載,你每日都在想著如何要了我的命,如何將柳瑩鶯扶做正妻,貪圖我余家的財權之勢,伙同你的家人戕害于我。”
余落蕊喉中發緊,口鼻酸澀,恨恨地盯著沈涼,“你還有一分一毫為人的底線嗎?你現在說我們余家人沽名釣譽——”
“我請問,我余家何曾做過任何一件傷天害理之事,又何曾沾染過你沈家一針一線?!”
與這樣的畜牲曾經結為夫妻,是她余落蕊此生最大的敗筆和案底!
娘親別動氣,為了這種畜牲生氣不值得的喔!
沈夭夭眨眨眼,輕輕地牽住余落蕊的手。
感覺到乖寶溫熱柔軟的小手,余落蕊心中的憤憤不平逐漸熄滅,只剩下冷漠。
沈夭夭見她平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向面色鐵青的沈涼。
“姜妃的預產期還有半年呢,相信沈大人在次期間一定會好好保護那些孕婦的。”
“等到了日子,就不用你操心了。”
沈涼氣的發瘋,雙目赤紅。
“你——你們會后悔的!!”
無能狂怒啊,沈夭夭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身拉住余落蕊的手。
母女二人揚長而去。
“小妹,如何?”余振海沖了過來,滿臉擔憂。
“那廝欺負你沒?老夫這就去砍了他的頭!”趙子明寶刀未老,躍躍欲試。
“大哥、趙老將軍,我沒事!”余落蕊心中一暖。
“沈涼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不過,最好還是安排人盯緊了沈涼……”
……
沈涼憋著一肚子氣回了儲秀宮。
剛進宮殿大門,就被姜妃厲聲喝住。
“你今天去了哪里?見了何人?”
看到姜妃狐疑的眼神,沈涼垂眸,腦中飛快地思索。
這賤人定是找人盯著他了,否則不會這么問的!
千萬不能讓這賤人知道今日他跟余落蕊說的話……
沈涼眼珠子微轉,語氣諂媚地道:“奴才今天去見了余氏!不過,奴才都是為了替娘娘您出氣的!奴才有了個絕妙的法子,可以報復余家!”
姜妃蔑視地看著沈涼,目光鄙夷地移到沈涼空空如也的左袖管,輕蔑地嗤笑一聲。
“別忘了,你只剩一條胳膊了。”
“這次再不成,你另一條胳膊,也保不住!”
說完,姜妃轉身離開。
沈涼后背滿是冷汗,抬眸陰毒地看著姜妃的背影。
——
幾日后,京城之中,忽然傳起了風風語。
茶館之中,一胖一瘦賣貨郎湊在一起,一臉猥瑣地小聲議論。
“誒,你們知道嗎,陛下親封的福運公主,是私生女!”